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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奢费正蹲在门口的绿化带旁边想着那样噩梦一样的场景。
冷不丁抬起眼，却看见了冷冷望着自己的，刚才还存在于回忆中的少女。
幻觉？他眼神都恍惚了一下。
下一秒，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上缓缓绽放出一个笑。
“也好，今天就解决你吧……”
像是叹息，也像是无情的判决。
乔奢费心猛地停跳了一秒。
“小寻，你……真的活过来了。”他站起身，下意识上前两步，想要去拉她的手。
“我不是有意的，我那天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只是让他们拦住你，我没想到……”
解释的话被寒意彻骨的剑锋打断，利刃划过咽喉，强大的力量压制着人类的身体，他就连变回幽冥魔都做不到，被压制得无力跌到地面上。
少女踩住他的胸口，脸上犹带着动人的笑意。
“不要解释。”
“我已经给过你很多机会，你为什么偏偏要自己送上门呢？”
在她意识到自己身处于一局无法脱身的棋时，在她怨恨不受控制的命运时，在她带着怒意苏醒的时候，不巧地撞进剑锋之下的小猎物。
为什么还不逃呢？
觉醒了一点杀戮和血腥的记忆的人理智微妙地降低了一点，拿着那把不知何时已经能被重新召唤出来的轻灵的剑，一点点逼近他的胸膛。
“你也答应过要把心给我……”
她抬眼看看阳光正好的天色。
“不知道还作不作数。”
乔奢费怔怔地看着她，空白的大脑几乎已经无法做出反应。
她从来没在他的面前露出过这样的神态。
她是冰冷的，淡漠的，或是浅淡的温柔。
唯独没有这种近乎天真的……残忍杀意。
也许这才是最真实的她，不愿意被任何人探究到的，最为无情的一面。
但他偏偏被蛊惑得恨不得自己撞上剑尖。
就在他几乎已经准备好赴死的时候，远处却突然响起了一声沉闷的嘶吼。
季寻怔了一下，转头看过去。
飞扬的发丝冰冷地掠过脸颊。
她嘴唇张合了一下。
“……开始……融合了。”
宏伟淡漠的虚空中，有无数未知的目光在这一刻看向相交的世界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