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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霆飞又抬眼看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开。
房门开启又合上，李昊天在床上躺下，将她抱得更紧一点。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就这样也挺好。
至少，她一直这样乖乖的躺着，永远不会匆忙的不告而别，永远……不会再离开他。
他低下头，把脸埋在她的发间，呼吸间都是她身上微弱的香气。
“……我爱你。”
“请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黑暗又寂静的房间里，他的声音像是困兽的哀鸣。
梦里的季寻还有点发懵。
上一秒2712还在手把手教她怎么制作漂亮的花球，下一秒她直接就跌进了1521的怀里。
“好久不见。”
穿着刑天铠甲的1521用覆盖着皮革的手掌摸了下她的脸颊，“小天很担心你。”
季寻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自动在他怀里找好位置，“你骗我，这些梦根本就不受我控制。”
1521有点好笑地看着她无意识鼓起脸颊的模样，手掌轻拍了两下她的后背，“现在是特殊情况，他们三个一直轮流陪着你，在醒来之前你大概要学会习惯了。”
少女抱着他的脖颈轻微摇晃了一下，“这也是你看到的未来？”
“算是吧。”
1521低头抵了一下她的额头，“别怪我，这是没办法的事，等你醒过来，会重新掌握属于你的力量。”
“一点都不能透露吗？”
抱着自己的明明是个行走的预言书，却偏偏格外嘴严，就算对他使出0311教的萌混过关撒娇大法也从来没奏效过。
“不行。”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到小腿被少女踹了一脚。
1521笑了一下，“关于幽冥魔，你是什么想法？”
“想法？没有什么想法，他们的罪孽，自有小天哥他们来终结，跟我没有关系。”
1521在心底无声叹息了一声，无情的人总会在无意间说出格外不近人情的话。
“那安迷修和乔奢费他们呢？你到现在，对他们是什么感觉，恨吗？”
她却难得的沉默一会，半晌却摇摇头，“是很奇怪的感情，不是你们所说的爱，但和恨也有区别。”
一定要描述的话，像是自己捡来的必死的宠物在临死之前咬了自己一口。
有点痛，但无所谓。
1521掩藏在铠甲下的眼神黯淡下来。
果然是这样，单纯的爱不会在她心里刻下痕迹，炽热的爱恨纠缠也不会在她心里留下烙印。
等一切结束之后，她只会头也不回的丢下这一切，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不过那和他们三个，早就没有关系了。
他和2712，3066的命运，早在一千年前就永远的画上休止符。
已经停流的脉络和她未来的轨迹，本来就不会有交错的资格。
能够留下的，只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