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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寻家里离事发的地方近一点，他们两个就暂时将徐霆飞带到了这里来。
出去一趟飞影铠甲召唤器丢了不说，还带回了一个病号。
看着少女帮忙给徐霆飞治疗，李昊天迟疑了两秒，还是捏住了她的手腕。
“别再消耗你的力量了，我送他去医院。”
季寻摇摇头，“再耽误就要没救了。”
她掰开李昊天紧握在手腕上的五指，按住了徐霆飞的心口。
她真的没想到在屏蔽的作用下他居然会对那句话有这么大的反应，早知道哪怕骗骗他也好了。
要救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跟平时恢复点小伤口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等徐霆飞脸上勉强恢复了点血色，她身上已经冒了一身的冷汗。
一直紧盯着她状况的李昊天一把拉扯开她的手，随手给徐霆飞蒙了个被子，就抱起怀里几乎没有力气的少女去了别的房间。
苍白的皮肤没有一丝血色，像是下一秒就会自己碎裂的瓷器。
李昊天紧握着她的手，声音已经带上了往日没有的急切。
“这不是你的错，别再消耗你的力量，小寻，告诉我，我该怎么帮你，你要休息还是要什么别的东西……”
他语无伦次的反复说着自己都已经混乱的话，手指颤抖着帮她擦去脸侧的冷汗。
“我没事，只要过几天就能缓过来了。”
有黑暗力量作为支撑，就算多消耗一点身体好像也感觉不到什么变化。
不像之前用多了，就会开始偶尔看不见颜色之类的。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李昊天松开她的手抬起手腕送到自己嘴边，用力咬开了自己的血肉，将鲜血淋漓的手腕又递到了少女的唇边。
季寻被他这样的动作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他用还完好的手摸摸她的脸颊，“其实你是可以从我们的血肉里吸收力量的对吧？”
偶尔的那几次亲热，她总是下意识想要去咬比较脆弱的几处肌肤，不像是单纯对味道的渴望，更像是……
她抿紧唇，沉默了一会配合地低下头在撕裂的伤口处啃咬了两下。
她与人类最为本质的区别就在这里，就算再怎么伪装，狩猎者和统治者的血脉盈满在她的身体里，让她永远也理解不了人类的感情，更克服不了最为真实的……食欲。
往日里，和他们那些或真或假的玩笑有几分是真心？
这一点，给予她这份血脉的季临渊应该最为清楚。
大概尝了尝味道，她胡乱帮李昊天恢复了一下伤口就挪开了唇舌。
“我不太喜欢你身体里的力量，太烫了，下次别再这样了。”
看她似乎恢复了点精神，李昊天才放松下来，伸手把她抱进了怀里。
“我知道了。”
“没关系的，其实我们都心甘情愿，只要……别再不告而别，别再……”
已经几乎想起了全部记忆的李昊天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
另一种热意慢慢浸湿了她另外一边的肩头。
那是眼泪。
她沉默着侧过脸，与他温热的脸颊相蹭。
……
接到杨欢迎信息的吴刚感赶到现场的时候，那里已经空空如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