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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德神情平淡，从容一笑：“我是个医生。”
容颜的实验去腺体化趋于完美，而达到这个程度的，得从一出生起就将腺体挖出来。
在联邦，这是犯法的。
他并不知道到底是哪家实验室顶风作案，但是对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下手，这样的事他做不出来。
他学的是医，不是邪。
容颜作为一个实验体，活到现在并不容易，他没必要去好奇，对他又没有什么影响。
毕竟，弗兰德终身所学之道，从来都是雪中送炭，而非伤上加伤。
待容颜离开，弗兰德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骨节分明，修长干净。
或许是天妒英才吧，若非他天资聪颖，又没有和实力匹配的地位，哪里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
没人在旁边，弗兰德褪去了那副最值得病患信赖的模样，自娱自乐道。
“但是取一点血研究一下应该没什么吧，我只是太好奇去腺体化实验体和正常ABO公民的区别了。”
……
钟言低着头，一言不发地站在包厢里。
“你是废物吗？”劳伦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三十个人，整整三十个人愣是连个人影都没找到，哈。”
劳伦脸色阴沉可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皮笑肉不笑道：“你是在逗我钟言？”
“对不起老大。”钟言头都快低到地上去了，讷讷道。
可若劳伦此刻能弯下腰去看看，就会发现钟言那双漆黑如墨的眼里是止不住的戾气。
“我告诉你。”
劳伦一把揪起钟言的头发，将他狠狠地往墙上砸，“再找不到人，我就要看到你脑袋开花。”
他意有所指地朝着坚硬的墙面看去，语气幽幽如厉鬼，“在这面墙上。”
他说着手一松，钟言跌坐在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
“我明白了老大。”
从头到尾，钟言的头都没有抬起来过。
劳伦眼神如刀，冷冷地刮过身后众人，西泽西泽找不到，维恩维恩找不到。
“一群废物！”
他说着一脚将离他最近的小弟踢倒，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钟言此时终于抬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中泛着凛人的寒意。
“言哥。”
手下将他扶起来。
钟言抬手拦住，他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将手关节掰得咔咔响。
一点也不像刚才躺在地上死气沉沉的人。
周遭的手下见怪不怪。
“走，去搜查目标。”
手下听了一愣：“维恩那边，不用再派人管了吗？”
“管什么管？”昨天那三十个人他根本就没有派出去。
劳伦要死就自己死，别拖黑厂的人下水。
钟言冷笑了一声，他还是低估了劳伦的心理变态程度，这次间接招致他对自己动了手。
失策了。
不过这也说明，劳伦该去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