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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的，她也是这么问的，“毕郎君，你真看上繁星了？”
毕襄猛地抬头，惊愕摇头，“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
明晏又去看沈繁星，强调道：“人家说没有，你别胡乱猜疑。”
沈繁星看看明晏，又看看毕襄，叹气低头，认命般道：“毕郎君说没有就没有吧，本来我这样的小侍女，也攀不上毕家这样的书香门第。”
毕襄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这，这确实是没有别的心思。”
明晏抬手打断，道：“我来也不是为这件事，还有，繁星不是什么奴仆，她母亲只生了她一个女儿，父亲早亡，之后母女两被赶出家门流离失所，母亲染病离世，我收留了她，她就一直跟在我身边，并非奴籍，只她自己一直以奴婢自居。”
毕襄低头，又解释了一遍，“下官当真没有瞧不起沈娘子的意思，只是她真是误会了。”
沈繁星不住点头，“是是是，我误会了误会了。”
话语里的敷衍就要溢出来。
毕襄还欲解释，被人打断。
为免事情走偏，苏卫将话题抓了回来，直接问道：“毕郎君，听闻你在国子监许久，可认识前户部尚书韩炎之孙？”
毕襄被他拉回思绪，想了想，道：“认识，韩淳，正是家父的学生。”
“他人怎么样？”
“父亲说他于课业上十分认真，为人谦逊，不爱出风头，在国子监也是默默无闻，如今二十多岁，还未曾考取进士。”
“既然是毕博士的学生，那毕博士对他祖父韩炎可熟悉？”
“打过交道。”
“评价如何？”
“这……”毕襄有些犹豫，毕竟背后说人是非不好。
明晏道：“可是自私利己，明哲保身，没有文人风骨？”
毕襄轻点头。
明晏道：“韩炎是胥州人士，可当年粮草从胥州去往暨城他没有反对，我问过崔时越，那个时节，胥州每年都会下雨，官道很不好走。”
毕襄惊讶道：“公主怀疑是韩公刻意隐瞒此事？”
“粮草是户部调配，韩炎但凡没有私心，都应该建议运粮队从陈州过，我想知道这件事，他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毕襄试探问道：“公主是想让我去问？”
“直接上门去问恐怕问不出什么，毕郎君有别的办法吗？”
毕襄思考片刻，道：“下官愿意试试。”
明晏谢过，也没多打扰，就此告辞。
毕襄犹豫了会儿叫住了她。
思索再三，有些挣扎开口道：“公主若是有空，还是去看看施主事吧。”
明晏正视起来，“她怎么了？伤还没好？”
“好了，都想起来了，只是她和崔时越，有些，怪异。”
“怪异？”
毕襄点点头，“具体的我也不好多说，不是当事人，您还是去问施主事吧，崔时越因为她像是要疯了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