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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四个人准备去旁边的清吧再聊会，江尧起身结账。
正往出走，坐在门口的一桌，一个男人起身，看起来三十多岁，往里面的吧台走去。
可能是喝得有点多了，他脚步踉跄，肩膀狠狠地撞向了江尧，把江尧撞了一个趔趄。
“你他妈眼瞎呀？”男人恶人先告状，“这么宽的过道不够你走？往我怀里撞，没断奶是不是？”
“你的嘴怎么那么臭呢？”不等江尧说话，郜智新喊道：“不是你撞的人？”
男人蛮不讲理，“你也瞎？瞎子团建呢在这儿？”
郜智新说：“你问问大伙谁撞的谁？事儿不是你那张臭嘴说了算的。”
男人怒目圆睁，“你说什么？小比崽子……老板！调监控！我看看到底是谁撞的谁！”
叶嘉凌上前一步大吼：“你嘴里吃粪了？”
郜智新也大喊：“调监控！喝点酒，整个星港都装不下你了，装啥呢？”
江尧把郜智新拉到一旁，“好了好了，走吧，别理他，喝多了。我也没事，不值当的。跟个醉鬼计较什么。”
江尧拉着气头上的郜智新和叶嘉凌往出走。
他不想因为这点鸡毛蒜皮的事儿影响大家的心情。
“小伙子，我不知道这个监控画面怎么回放，你会不会操作？平时都是我老公在弄，今天他不在。现在被我一通瞎点，好像把监控给关了。”
老板娘有腿疾，拄着单拐走到吧台，操作了一会，还是没弄懂。
江尧冲她微笑，“不用了，我走了，不给你添麻烦了。”
旁边的食客也你一言，我一语，“跟一群孩子瞎咋呼什么？甭说还有两个小姑娘呢，你再吓到她们。”
坐回座位的男人被左右这么数落，脸上有点挂不住，但嘴上不饶人：
“还小姑娘！我呸！现在有点姿色的女大学生，谁不知道，学校里谈一个穷酸学生，外面再傍一个土豪大款。学校里谈情，外面谈钱。我看刚才那两个就是！”
正要出门的江尧听到了这句没来由的诬蔑。
停下脚步，折返回来，来到男人身后。
他拎起旁边的凳子，高高举起，抡圆了，将男人打翻在地。
……
前面走着的三个人听到里面一声巨响。
扭过头一看，刚才找茬的男人面门朝下趴在地上。
江尧一只手紧紧攥着凳腿，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接着又挥起那条残破的凳子，砸向男人的后背。
和男人同桌的三个酒友，马上暴起，冲向江尧。
地上的男人也挣扎着爬起来。
郜智新一个箭步冲进来加入战斗，嘴上大骂：“我草你们妈！”
一脚把刚要起身的男人再一次踹倒。
男人又挣扎着起来，抄起旁边冰柜上的一把水果刀，向江尧扑来。
江尧后退几步，拿起老板娘的拐杖，挥舞着把来势汹汹的对手击退。
“快报警！”周围的食客都大喊起来，有些人没结账就慌忙跑了出去。
叶嘉凌打开厨房门口的碗柜，拿起盘子杯子，向四个人砸去。
蔡梦洁也有样学样，一会儿，半柜子的杯盘都被她俩扔了出去。
江尧冲着那个男人大喊：“我想放你一马的，你跟我无理取闹，我忍了！
但你信口雌黄诬蔑我的朋友，我指定饶不了你！”
“你在找死！”男人攥着刀，气势汹汹地冲上来。
“是你在找死！”
江尧舞动着手里的拐杖，打在他的胳膊上，刀子瞬间被打落在地。
这时，警笛从远处传来，老板娘大喊：“别打了！警察来了。”
一群人都停下了动作。
叶嘉凌小跑着冲向江尧，拉起他的手，仔细打量他的身上有没有伤口。
他的右手手背刚才被人按着撞到了墙上，指关节都磕破了皮，血流不止。
叶嘉凌跟老板娘要了一条毛巾，递给江尧，“先包上，我们马上去医院。”
江尧把老板娘的拐杖扔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郜智新，你没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