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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雪。”女子笑着看着乌行雪，眉眼弯弯，很是可亲的模样，“你来啦。”
乌行雪原先踏出去的一步，因为这一句“你来啦”生生顿住了。
不是的，不是小姑姑。
乌行雪咽下心中苦涩，开口道，“你不是她，别学她。”
转瞬间乌行雪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勾住了自己的脚踝，一个低头看去，结果生生倒吸一口冷气，白蛇的蛇尾缠绕在自己的脚踝，那股冰凉之意瞬间爬满全身。
这时乌行雪才真正的感受到，“她”不是人，是蛇妖。
乌行雪对妖没有概念，明明在这之前，妖只不过是话本里的传奇演绎，做不到真，也当不得真，可是此时此刻，眼见为实，加上脚上的真切触感，让人不得不面对这一真相。
再看眼前的女子，脸还是小姑姑的模样，可下半身却已经是蛇身了，好在乌行雪来之前已经做过了心理建设，还不至于如同陆离的父亲一般被吓死，但是现在乌行雪的状况也着实没好到哪里去。
“她是什么样的，我……学的不像吗？”蛇妖不在意的说，依旧是笑着问，没有任何的威胁的口味，只是俏皮的吐着舌头，哦，不，那不是人的舌头，而是蛇的信子，又细又长得一根，速度极快的闪现，随后又缩了回去。
看着这一幕，乌行雪觉得自己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再一次深切的感受到眼前的人，不是疼爱自己陪伴自己成长的小姑姑，而是妖，蛇妖！
乌行雪闭了眼，不去看那张脸，却觉得自己的脖子上，脸上有了冷意，他不由的睁开眼，只见蛇尾已经攀着自己的衣服螺旋而上。
脖颈处的力道咻的加强，乌行雪整个无法呼吸起来，他难受的想咳嗽，可是蛇尾却已经围住了他的嘴，冰凉的鳞片就这么贴着他的脸，他的口鼻处，感受到丝丝凉意的同时也让乌行雪真正感受到死亡的气息。
空气已经极其稀薄了，就在乌行雪以为自己这就要死了的下一秒，勒紧脖子的蛇尾突然松了，蛇尾对身体的禁锢也放松了，大量的空气同一时间涌入，乌行雪腿软的摔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
乌行雪双手撑着地，好不容易再次稳住，抬起头，发现蛇妖竟然靠自己极近，她就在自己的面前。
乌行雪吓得又跌坐在地。
蛇妖却是一手撑着自己的脸静静的看着乌行雪，就像是猫在逗弄着老鼠，两者高下立见。
他怎么会觉得自己能来和蛇妖谈条件。
乌行雪此刻心中生出这样的念头来。在如此强大的蛇妖面前，他只有匍匐在地的份。
“说吧。”蛇妖笑了笑说道。
反倒是乌行雪一脸莫名的看向蛇妖。
“你……不是来许愿的吗？”蛇妖笑着问，“在屋里，你娘不让你说的那个愿望，我可以帮你实现。”
果然那个时候她在。
乌行雪心下苦笑。
“怎么实现？”乌行雪忍下心中苦涩执着的追问。
蛇妖笑着看着乌行雪没有回答。
“我要的不仅仅是活着的能动的小姑姑。”乌行雪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强迫自己对上蛇妖的眼睛，忽略那张和小姑姑一模一样的脸，强调的说道。
蛇妖依旧笑着没有说话，那笑容仿佛在嘲笑着乌行雪的天真。
“你们总是既要又要，有的时候不珍惜，失去了又来这儿装情圣。总是后悔却永远也不吸取教训。”蛇妖摇着头一脸你们真贪心的表情。
乌行雪跪倒在蛇妖面前，“求求你……”
只说了求，具体的内容还没有说出口，他的嘴就被蛇妖的蛇尾一扫，给打断了。
“我可以让你姑姑活，但是活过来的她还是不是她我也不能保证，这样你还要和我交换吗？”蛇妖笑着问乌行雪，她静静的等着乌行雪做选择。
乌行雪整个人仿佛定住了，眼睛里的光渐渐暗淡直至熄灭，最终他低下了头，了无生趣的模样。
“当然，你也可以离开。”蛇妖说道。
乌行雪抬起头看向蛇妖。
蛇妖笑着说，“原本这就是你姑姑答应陪着我的条件，只不过你的家人说外面正在打仗不安全，与其让你就此离开，天高任鸟飞，不如先待在有我庇护的乌家，等外面的战事终止后你再出去。”
“如果乌家安全，为什么姑姑要早早的和你做交易？她大可以等到战争结束后再来找你！”乌行雪总觉得按照蛇妖的这个说法，还有哪里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