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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心脏，肾脏，咽喉。”
对手就像能未卜先知，每一次都能精准预判白狐的攻击轨迹，就好像真的是同他朝夕相处的战友同伴。
“怎么会……”
“呵，很奇怪么？我可是对你的所有习惯都了如指掌。”
天外传来一道气息，瞬间将‘狐二’锁定。
后者皱眉。
“这么快？也罢，余兴时间结束，该上正菜了。”
白狐抓住空档，淬毒的匕首狠狠刺向‘狐二’的心脏。
匕首入肉的声音响起，‘狐二’的眼神瞬间清澈，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队长白狐，又低头看了看没入心脏的匕首。
弥留之际，用尽全身力气，勉强发出最后的声音。
“队……长……”
白狐的手猛然一颤。
眼神、语气，包括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小细节，所有的所有都在向他表明。
眼前的人就是自己朝夕相处的战友兄弟。
怎么可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样，亲手杀死战友的感觉还不错吧？”一道陌生声音在白狐耳畔响起。
几乎同时。
又有一道声音紧随而至。
“紧守心神，别听！”
半晌。
白狐的气质摇身一变，神情跟刚才的狐二如出一辙。
漆夜望着眼前素未谋面的战友：“抱歉，我来晚了。”
“不，你来的正……”
话未说完。
附在白狐身上的辛饶被一锤打飞。
“我现在不想听你的废话，想好要怎么死了吗！”漆夜单手握锤一字一句道。
“你这家伙下手真够狠的，就不怕这具身体被打坏，还是说刚才表现的那番战友情不过是在惺惺作态？”
辛饶的疯狂挑衅换来的，依旧是不讲道理的一锤。
早在全城搜索的时候漆夜就已经确定，苯教教主辛饶并不存在所谓的实体。
他更像是一种思想，一种精神体。
或者说，模因病毒。
一旦被‘辛饶病毒’感染，就会彻底丧失自我，肉体则沦为被其玩弄操控的傀儡。
真正的白狐，早在心神动摇的刹那就……
狐一、狐二也是如此。
难怪漆夜的轮回劫火对他不起作用。
辛饶眉头一挑：“哦，看出来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
很多时候从一些微表情就能品出很多东西。
漆夜不语，只是一味进攻。
单靠白狐的肉体强度，根本无法承受饱含杀意的碎颅锤，哪怕有辛饶的秘法加持。
但，光靠这种手段无法彻底将辛饶击败。
漆夜自己也很清楚这点，所以从一开始他的目的就不是击杀。
“哦？想把我赶出闹市区么，聪明的做法！”即使看出漆夜的打算，辛饶依旧表现得游刃有余，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两人半是真情，半是假意，不知不觉打出了玉江省的范围。
直奔禁区昆仑墟而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