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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
最少三层楼。
一楼一个户型。
三层是两室两厅一卫,包括两个卧室,一个阳台,一个客厅,一个卫生间。
二楼是一室两厅一卫,包括一个卧室,一个阳台,一个客厅,一个卫生间。
一楼是单间,只有一个卧室,一个卫生间。
所有房间都要通电、通水。
热水管道也要预留,回头招待所要修建个锅炉房,到时候冬天在房间也能有热水用,甚至洗个热水澡。
除了户型之外,还有功能区。
比如:
修建一条单独的楼梯,可以直达三楼楼顶。
三楼楼顶要修建一个楼顶露台花园,铺设木板,四周围上栏杆,摆放一些桌椅,供客人们闲暇之余可以上来坐坐、喝喝茶、吹吹风、放松放松。
另外还要有餐厅、员工宿舍、保安室、盥洗室、停车棚……
等等。
刘青山提意见,本土盖房老把式们因地制宜,大家集思广益,最后总算是弄出来一个领先时代20年·阉割版·乡村酒店。
去看了看最终设计稿……
千万不要以为本土这些老把式们很不专业,不会画图,事实并非如此!
他们平时不画图。
那是因为千百年的经验早把每一个榫卯、每一道基线、每一种材性的极限,都溶进了他们的血脉和骨髓。
图纸不过是把脑子里纤毫毕现的城堡,抄到纸上的仪式罢了!
但这绝不代表他们不会!
来自梨树沟的老木匠周二黑,五十多岁年纪,一双手常年浸泡在刨花和斧凿中,布满了厚茧和裂口,青筋虬结如同老树的根。
此刻,就是他。
他弯着腰,粗糙的手指稳稳地捏住一支几乎被墨汁浸透的木工铅笔,在那张摊开的大白纸上……
下笔如有神!
铅笔在他的驱动下仿佛一把精准的刻刀:线条刚劲有力,比例严丝合缝,结构层次分明!
梁柱的支撑、楼层的分割、门窗的开设、甚至楼梯的转折角度、屋顶的排水坡度……
一张繁复而清晰的建筑解剖图,
在他笔下如同春天的麦苗,飞快地拔节生长,跃然纸上!
没有电脑,没有专业绘图工具,只有一支铅笔,一双手,和一个沉淀了半个世纪的匠魂。
那图纸上承载的,不仅是建筑的结构,更是几代人智慧的结晶,和一个崭新‘弯河时代’昂首起步的姿态!
刘青山看的叹为观止,赞不绝口。
他忽然意识到,即使弯河是一个名不见经传,又地处偏僻的穷山沟,可这里藏的同样有宝贝,有高手。
高手在民间嘛!
此刻的周二黑,就是这句话最好的诠释。
看到周二黑画图如此专业,刘青山当即决定让周二黑担任建筑监理,负责全程监督检验招待所、饭店的施工,包括指导以及质量验收。
当他将这个决定说出来后,别说是周二黑了,在场所有人都都惊呆了。
“这……这不成吧?额从来没有管过这么大的事哩?!”
“有啥成不成的,老叔你经验丰富,手艺也好,在这十里八乡你帮忙打了多少桌椅柜子?盖了多少房子?这招待所、饭店,无非是工程大一点而已,但归根结底它还是房子!没啥区别!”
“可是……”
刘青山指了指四周的其他人,笑道:“我也不是让老叔你一个人负责,那肯定管不过来,这不还有这么多人嘛,各位叔伯也是行家里手,也可以出一份力。”
“现在,我任命周二黑同志为总工程师,其余人为工程师,专职负责及监督弯河招待所、弯河饭店的建造事宜!”
“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及时向我、向刘福来支书汇报!”
工程师???
这个词,像惊雷一样在院子里炸开!
所有人都脑子晕乎乎,身子麻酥酥,刹那间思维都停滞了!
周二黑呆住了,浑浊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剧烈地翻涌。
他低头看看自己那双布满裂口和老茧、指甲缝里嵌着黑泥的手——这双刨了一辈子木头、修了一辈子农具的手……也能被叫做“工程师”?
这双被泥土和汗水腌透了的手,也能担得起这么金贵的名头?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刘青山,又看看身边同样目瞪口呆的老伙计们。
他们的眼神里,有茫然,有震动,但更深处,似乎有一簇被压抑了太久、几乎快要熄灭的火苗,被刘青山这番话,猛地拨亮了!
工程师!
不再是“老木匠”、“泥瓦匠”、“打铁的”……
是工程师!
是城里那些穿着干净工装、拿着图纸、受人尊敬的人才能叫的称呼!
现在,
刘青山把这金灿灿的三个字,像一枚沉甸甸的勋章,郑重地别在了他们这些“土坷垃”的胸口!
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猛地从心底最深处涌起,瞬间冲垮了所有的惶恐和不安!
那是一种被认可、被尊重、被委以重任的巨大冲击!
是他们这些在底层摸爬滚打了一辈子、习惯了被人吆喝的老匠人,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周二黑的嘴唇哆嗦着,眼眶不受控制地发热、发红。
他猛地挺直了那被岁月压得有些佝偻的脊梁,粗糙的大手用力在裤子上蹭了蹭,仿佛要蹭掉那层自认为的“卑微”。
他看向刘青山,声音不再颤抖,而是带着一种近乎哽咽的沙哑和前所未有的坚定:“青…青山娃!你…你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额…额要是再推,就不是个爷们了!”
他猛地一拍大腿,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行!这‘总工程师’…额周二黑,干了!”
他环视身边的老伙计们,眼神灼灼:“老哥几个!”
“青山娃信得过咱!把咱弯河的脸面交到咱手上!咱这把老骨头,豁出去了!把咱压箱底的本事都掏出来!眼睛瞪圆了!手底下把严了!”
“咱盖的这楼,得让城里人瞧瞧,咱弯河的‘工程师’,不是白叫的!得比他们盖的还结实!还耐用!”
“对!干了!”
“他娘的!工程师!咱也当一回工程师!”
“周二黑!额听你的!泥瓦这块,包在额身上!有一块砖砌歪了,你拿砖头拍额!”
“木工这边额盯着!木头不干透,榫卯不严实,额把头拧下来给你当凳子坐!”
老匠人们像被注入了强心剂,一个个激动得脸色通红,胸膛起伏。
刚才的惶恐不安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点燃的、近乎悲壮的豪情和前所未有的责任感!
工程师!
这个曾经遥不可及的身份,此刻像一顶无形的桂冠,戴在了他们花白的头上,让他们佝偻的脊梁挺得笔直,浑浊的眼睛里迸发出惊人的光芒!
他们粗糙的手掌互相拍打着肩膀,发出沉闷的响声,像是在进行一场古老而郑重的盟誓。
那眼神交汇处,传递的不再是手艺人的沉默,而是一种即将奔赴战场、不辱使命的决绝。
这一刻,这些被岁月和黄土打磨得沉默寡言的老匠人,仿佛年轻了二十岁!
他们不再是简单的劳力,而是弯河建设大军的灵魂支柱!
是质量堡垒的守护神!
刘青山的一个任命,一句“工程师”,彻底点燃了他们心中沉寂已久的尊严之火和创造历史的澎湃激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