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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伯颤颤巍巍地扒着门框，浑浊的眼泪顺着皱纹往下淌。
“他们真的被弄死了？”老王伯也快走几步，不敢相信地又问道：“宝生，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秦宝生很是自豪地看向苏安，说道：“是我大安哥带着我们这些人去的，天不亮就上山了。”
“那些个土匪，嘿，一个个脸都黑了，半死不活的，我左手一棍，右手一刀……”
秦宝生此时还很是兴奋，又一次描述起当时的场景。
“咱们鹿鸣村被欺负了大半辈子，每次都是给土匪送东西，今儿居然能从他们手里往回抢……”
几个老家伙又高兴又激动，抹着眼泪竟然哭了起来。
消息像长了翅膀，很快传遍全村。
村民们哭着喊着涌到秦屯长家院子里。
看着满地鼓鼓囊囊的麻袋，有人扑通一声跪在雪地里，边磕头边哭。
“苏家小子果然是被山神保佑的！”
“山神爷显灵了。”
“咱们村有活路了！”
老王伯白发苍苍，膝盖重重砸在雪地上，额头沾满雪沫。
不停嘟囔着：“谢山神爷开恩！谢山神爷……”
其他村民也跟着跪成一片，此起彼伏的磕头声和哭声在院子里回荡。
苏安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
这些村民被压迫得太久，久到把反抗的功劳都归结于虚无的神明。
正要开口，秦宝生已经大步上前，一把拉起几个老人。
“拜什么山神！要不是大安哥想出法子，咱们哪能报仇？”
秦屯长也回过神来，连连点头，说道：“宝生说得对！这次多亏了苏家小子！”
众人这才齐刷刷看向苏安，又要下跪磕头。
苏安赶紧伸手拦住，大声说道：“大伙先别急！还有件要紧事！”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停止了哭喊声，目光齐刷刷看了过来。
“屯长，这些东西我和宝生得先检查一遍，然后你负责分给大伙。”
话落，又对在场所有村民说道：“但是，土匪狡猾，保不准里面藏着什么有毒害的玩意儿，大家分到手之后，千万要再检查一下。”
话音落下，院子里的气氛瞬间又紧张起来。
“你说的要紧事是什么？”
秦屯长问道。
“明旺山上土匪虽然都被弄死了，但那个二当家的朱亮却不见了。”
“啊……”
“他必是去了别的山头搬救兵去了，咱们鹿鸣村如今未必安全，还是要做好防范才行。”
“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秦屯长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仿佛被抽走了所有血色。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土匪向来心狠手辣，睚眦必报。
这一回苏安带人端了土匪老窝，要是逃脱的朱亮真搬来救兵，鹿鸣村恐怕会被夷为平地。
其他人听了苏安的话，也都吓得呆若木鸡，眼神里满是恐惧。
秦屯长一把抓住苏安的胳膊，颤声说道：“苏家小子，咱们该如何是好？总不能在这儿等死吧！”
苏安沉声道：“当然不能等死！想要保住村子，就得全民皆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