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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出副干净的手套替她戴上，手套边缘还带着他常用的柠檬香："陆总说半小时前在星辉附近检测到异常信号，现在看来..."
"是冲我来的。"沈扶黎替他说完，指尖轻轻敲了敲自己太阳穴，"服务器里那串'可威胁'的名单，和星辉最近买的水军账号有73%重合率。"她掏出手机调出张截图，照片里是个标注着"光辉未来"的公司logo，"刚才在草丛里我黑进了疤哥的手机，他通讯记录里有这个公司的汇款信息。"
裴玄澈的拇指重重按在方向盘上，车载广播突然炸响的雨声里，他听见自己紧绷的声音："陆总，我们需要金融侧的交叉验证。"电话接通的瞬间，他把截图发了过去，"对方已经开始布控，可能比我们预想的..."
"更深入。"陆总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背景里隐约有键盘敲击声，"我刚让分析师查了光辉未来的资金流向，近三个月有17笔大额转账，收款方都是境外空壳公司。
林修的线人说，他们最近在招'网络安全专员'，要求会黑入监控系统。"
沈扶黎的瞳孔猛地收缩。
她想起方才试图侵入星辉监控时遇到的防火墙——那套加密算法她见过，是三年前妈妈公司被黑时，警方在后台日志里提取到的残留代码。
"扶黎？"裴玄澈的手覆上她手背，带着体温的热度透过手套传来，"先回家。"
回到公寓时，雨已经小了。
沈扶黎赤脚踩在地毯上，打开笔记本电脑的动作却比任何时候都稳。
裴玄澈站在她身后，看她指尖在键盘上翻飞，屏幕上的代码如瀑布般倾泻，直到跳出一行红色警告："权限不足"。
"他们升级了防御系统。"她咬着下唇，鼠标右键点进后台日志，"最后一次登录记录是半小时前，IP地址在...光辉未来大厦12层。"
裴玄澈的手机突然震动。
陆总的消息弹出来："分析师锁定了光辉未来的实际控制人，是个叫陈远的老狐狸。
三年前沈氏集团资金链断裂时，他的私募刚好做空了沈氏股票。"
沈扶黎的手指在键盘上停住了。
她想起妈妈临终前攥着她的手，说"小心...陈"，当时她以为是"沈"字没说完，现在想来，那气若游丝的尾音，分明是"陈"。
"扶黎。"裴玄澈蹲下来与她平视，拇指蹭掉她眼下的水痕——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我们现在有两条线：金融侧的资金链，和技术侧的监控系统。
林修去查陈远的人脉，我联系经纪人暂停所有行程，你..."
"我黑不进去就黑外围。"沈扶黎突然笑了，从抽屉里摸出个银色U盘，"三年前妈妈留给我的最后一份加密文件，或许能派上用场。"
手机就在这时震动起来。
沈扶黎扫了眼屏幕，笑容瞬间凝固。
裴玄澈凑过去，看见短信内容："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下，放弃吧，否则后果自负。"
雨又大了。
裴玄澈望着窗外被雨幕模糊的霓虹灯，握紧了拳头。
他能听见沈扶黎均匀的呼吸声就在身侧，像根紧绷的弦，随时会绷断，也随时会弹出最锋利的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