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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她内心深处，你比仇恨更重要。”
“希望如此。”
“不过……”柳承宇迟疑片刻，还是将他的担心告诉给了唐若风，“她这个样子不是什么好的预兆，你在她身边切记要小心留意。”
唐若风有些疑惑：“此言何意？”
柳承宇思索着，起身望向他看得并不清晰的苍穹：“世人皆知她出生时天有异象，加之神算子对她命格的断言，会让人以为她是所谓的天人，会在某些时候得到‘天助’，正如我们所见的那样。”
唐若风苦笑，叹气一声接着一声：“如果真有神助，她不会活得如此辛苦。所谓异象，巧合罢了。难不成承宇兄也信那些无稽之谈？”
“当然不信。”
“那是……”
“我更担心她的失控与她百毒不侵的体质有关系。”
“你的意思是，她自带的毒损伤到自己，以致于在遇到刺激的时候会失去理智？”
“不错。”
“这一点我倒没有想过……”
“这一点，有人和我提过。”
晓风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他们同时看向她，做出了十分相似的动作——
他们用力眨了一下眼睛，半睁不睁地想要锁定正确的方向，睁开又虚，最后带着满眼的解惑和无奈舒展眼眉。
眼睛的变化不过几次转瞬，但是却透露出严重的后果。
唐若风第一反应便是风无垢：“他可有说过原因？”
晓风微微摇头，视线在对面的两双眼睛之间来回切换。如炬的双目此刻多了一丝躲闪，飘忽的眼神只因他们无法准确锁定眼前人正确的位置，看不清楚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
柳承宇被压制下去的毒再次冲击了他的眼睛，而这一次唐若风也未能幸免。
一场意料之外的乱战，加剧了奇毒对他们的伤害。
晓风沉默不语，慢慢垂下的眸子里闪烁着晶莹，她在心里叹气，只恨自己当时慢了一步又一步。
“清儿，怎么了？”
唐若风关切询问，自然地向她靠近，在看到她眼底的泪珠之前嗅到了淡淡的咸。
大步冲向她，她的憔悴和疲倦逐渐清晰，她的自责和难过也跃入眼间。
他不问原因，只有安慰。
“暂时的而已，不严重。”
闻此，柳承宇当即也明白了晓风无言的原因。
“光顾着和若风兄闲聊，差点忘了到时候去调息了。一点小失误，你呀千万别太当回事哈。”
他扬起嘴角，笑得格外轻松。
只是当晓风回头看向他走向门派中人的背影时，那种在情义与责任之间的挣扎成了暗夜里更为沉重的愁与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