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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问剑大吃一惊：“明昝公司贩毒吗？”
肖爱党苦笑道：“他们不是贩毒，他们只是做买卖。”
童真问：“这有什么区别？”
肖爱党详细解释：“明昝公司最初是龚远明为了纪念他死去的前女友开设的，这个前女友姓昝，用龚远明的明和姓昝的昝，作公司名称。2000年，当时肖爱军因为自己的女朋友陆媚，被田佳文抢跑，决定报复田家，打电话给溪南县公安局局长文旭升，说，如果你给我在泰国的账户打十万美元，我就给你提供田光业贩毒的情报，当时文旭升是一个比较清廉的干部，哪有十万美元，公安局也没有这种费用，他汇报给溪南县县委书记贡长顺后，由溪南二建和明昝公司筹集了十万美元，转账给肖爱军，后来真的拿到情报，打死了田光业，缴获了大量毒品。但明昝公司是一个小公司，这些资金也是东借西凑来的，为了弥补，龚远明就利用文旭升做一些买卖，开始还是一些正常的买卖，例如交通监控、红绿灯。”
萧问剑痛苦地说：“后来发展到交通违章销分、办假证、甚至保护非法交易，例如毒品交易。”
童真大吃一惊：“萧问剑，你调查了文省长？”
萧问剑笑了：“纪委和美国政府做不到的事，你不能要求我做。”
童真想了想问：“明昝公司只是提供资金，并且提供保护，对不对？”
肖爱党说：“对，钱是他们提供的，除了分账，他们当时还想干掉肖爱民和傅从军。”
萧问剑再吃一惊：“为什么？”
肖爱党呵呵地笑了：“当然是影响到他们升官发财，肖爱民和傅从军掌握了太多的秘密。”
萧问剑有些不相信地问：“用六百万美元，干掉这两人，代价是不是太大？”
肖爱军边开车边说：“这六百万美元，本来就是黑钱，明昝公司只是兑换成美元，龚远明是双面间谍，他出卖了傅从军和肖爱民，是为了给文旭升冲业绩，公安系统内的升职，也要看成绩的。”
萧问剑再次惊呆了，想不到还有这种操作。
童真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肖爱党解释：“我爷爷和父亲是南都人，我父亲在解放前在南都肖镇乡下，被国民党抓壮丁了，后来他所在的师，起义到了二野，解放后转业为南境农垦局，上世纪五十年代末，我父亲是一个连长，当年没有饭吃，我父亲和傅家村的人，一起用橡胶等物资，从缅甸和老挝走私了一些粮食过来，救了不少人的命，因此大家对走私并没有多少反感。”
萧问剑点点头说：“你们最初走私什么？”
肖爱党说：“1978年，我和肖爱民到了南都肖镇我爷爷家，那时我才读初中，肖爱民还在读小学，我利用年龄小的优势，从南都带一些香港过来的电子手表，坐火车到南境，到南境的傅家村交换一些香烟、农产品等，慢慢的，我负责南境到南都的货物。”
萧问剑继续问：“后来呢？”
肖爱党继续说：“2000年，泰国到南都的水路运输被警方破坏后，肖爱军就打通了缅甸到南都的运输线路，我和肖爱民继续到南境收货。”
萧问剑又问：“你刚才说肖爱军负责水路运输，你负责陆路运输，这不矛盾吗？”
肖爱党解释：“不矛盾，田家并不知道是肖爱军出卖了他们，后来他们重建水路运输。从南都走私稀土到泰国，从泰国走私猪肉、猪下水、人口、毒品到南都。陆路运输交给了肖爱民。”
童真问：“你知道他们的具体运输方式吗？”
肖爱党回答：“我不知道，南都那边是田佳文负责，肖爱军负责押船，绝大部分财富，被当官的拿走了，田佳文和他只是赚一点卖命钱，他有时也上岸做些兼职。”
萧问剑笑了：“兼职当杀手？”
肖爱党苦笑道：“是啊，他现在都不敢找长期的女人，不敢生孩子，我们三兄弟，老二肖爱民和他的两个儿子死了，老三肖爱军还是一个光棍，我儿子死了，只有我有一个孙女雷蕾，还得了白血病，如果不是遇到萧医生，很可能不在了。”
童真问：“你当时就没有想到报应？”
肖爱党痛苦地说：“当时没有想那么多，对毒品的危害认识也不深，以为就是大一号的香烟。再说，政府也不是总是正确，例如对烟草的专卖、三年困难时期。”
童真大惊：“你糊涂。”
萧问剑笑了：“其实大家都是普通人，包括大领导。”
肖爱党点点头说：“确实如此。再后来，国家的宣传和打击力度加大了，我也认识到毒品的危害，决定金盆洗手，安心在南都肖镇乡下，当一个小农民，再说，我儿子也大了，我不想让他走我的老路，后来儿子也报考了警校，当了警察。可惜我儿媳到我家后，发现我们家附近有大量变异的威灵仙，她当作奇珍植物拍照发到QQ空间，我以前的同伙，以为我重操旧业，种植起毒品，肖爱军在南境遇到他们后，就认为我儿媳出卖了机密，杀了我儿媳。”
肖爱党说着说着，直接流泪了。
萧问剑解释：“那些威灵仙，其实是覃枫用来研究骨科疾病的，他利用嫁接技术和基因编辑技术改良了威灵仙，覃枫目前是剑风公司的员工了。”
肖爱党叹了一口气说：“这就是命！”
萧问剑又问：“我听说杀你儿媳的杀手，被你儿子杀了？”
肖爱党解释：“那是肖爱军的同伙，我儿子并不认识肖爱军，我和肖爱民在1978年就从南境南都了，肖爱军那时才两三岁，他从来没有到我在南都乡下的家。”
萧问剑继续问：“2008年的六百万美元，是傅从军从明昝公司买的，收购肖爱民从缅甸走私来的毒品，对不对？”
“是的。”
“你知不知道，最近是谁要来杀我？”
“我不知道，上次你们被肖爱军追杀后，我就离开了南都，我老伴一个人在肖镇乡下，我只是打了几个电话，都不敢提供这里的地址。”
“你在这里，做什么工作？”
“我本来想做导游兼司机，做点踏实的工作，可是肖爱军不相信，当地警方也不相信，唉！”
这时，前面被警察封控了，警察正在一辆辆车检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