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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我们调取了周边三个摄像头,发现拆迁队是凌晨两点强拆的,没有通知,也没有合法手续。目前掌握六名直接参与人员,其中两人是‘宏远建设’的保安。”
“宏远?”梁群峰挑了挑眉,看了高育良一眼。
“巧合。”高育良面不改色,“我们也是刚发现。”
梁群峰没说话,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玻璃,上面还贴着半张拆迁通知,日期被水泡得模糊不清。
“通知没公示,手续不全,强行动工。”他把玻璃扔了,“这不叫拆迁,叫抢劫。”
回程路上,梁群峰在车上没再提案子,只问:“你打算怎么干?”
“三件事。”高育良说,“第一,所有积压涉企案件,年底前清零;第二,政法系统会议纪要当天上传内网,谁改内容,谁停职;第三,重大案件,一把手必须亲自过问,谁签字,谁负责。”
梁群峰听完,笑了:“你这哪是当政法委书记,你是要当吕州的‘纪检委’。”
“我不当纪检委,我只当法官。”高育良看着窗外,“法律不是摆设,签字也不是走形式。谁敢拿它当儿戏,我就让他知道,什么叫后果。”
梁群峰沉默片刻,忽然说:“老高,你比我想的还狠。”
“不是我狠。”高育良转过头,“是这地方,太松了。”
当晚,梁群峰在吕州迎宾馆设宴,只请了高育良一人。
饭局很简单,两碗面,一碟花生米,一壶老酒。
吃到一半,梁群峰举起杯:“来,敬你一杯。”
“敬我什么?”
“敬你敢动真格的。”梁群峰一口喝干,“多少人当官,就图个安稳升迁。你倒好,第一天上任,就把强拆案翻出来,第二天就把祁同伟扶正,第三天就开始查你侄子的公司。你不怕得罪人?”
“怕。”高育良也喝了,“但我更怕,有一天我走在街上,被人指着说,这人当过法官,却没办过一件真案子。”
梁群峰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大笑:“好!就冲这句话,我认你这个书记!”
第二天,《汉东日报》内参刊发一篇题为《吕州政法新风》的报道,标题引用了高育良的话:“守住法律的底线,就是守住人心的底线。”
第三天,文章提到梁群峰视察强拆现场,称赞新任政法委书记“懂政治,更懂责任”。
省城官场震动。
有人翻出高育良二十年前在党校讲课的录像,说他当年就敢批“权大于法”;有人打听他背景,发现他既不是赵系,也不是钟系,纯粹是梁群峰一手提拔;更有人悄悄打电话到京海:“老高动真格了,祁同伟现在是公安局长,东港那条线,怕是保不住了。”
吕州政法委,晨会。
高育良刚坐下,徐建国就递上一份文件:“高书记,这是昨天发往东港海关的督查函,程序上有点问题,没经过副书记联签,按规定……”
“规定?”高育良打断他,“我昨天已经说了,今后所有对外文件,由我直接签发。你要是不习惯,可以申请调岗。”
会议室一片寂静。
徐建国脸色铁青,还想说什么,高育良已经翻开文件夹,抽出一张回执单:“东港海关今天上午十点签收,回执已传回。陈清泉,你去把原件拿上来。”
陈清泉起身去取文件,路过徐建国时,不动声色地把一张小纸条塞进他手里。
徐建国低头一看,纸条上写着:“查账限三日内报我,勿经副书记。”
他猛地抬头,看向高育良。
高育良正低头看文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会开到一半,祁同伟的电话打了进来。
“高书记,东港海关那边查到了。那艘货轮上个月确实在东港卸过货,收货方是‘宏远贸易’,但报关单上写的货物是‘机械设备’,实际卸的是两百箱白酒,没有完税凭证。”
高育良握着电话,声音平静:“把报关单、卸货记录、收货人签字,全部复印,存档。另外——”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会议室一圈,最后落在徐建国脸上。
“让技术科做笔迹鉴定,看看签字人是不是高启盛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