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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顾十七。"
"职业？"
"民俗研究所特聘顾问。"
昏暗的审讯室里，顾十七平静地回答着问题。他的双手被特制的手铐锁住，手铐上刻满了细密的符文，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青光。
"知道为什么抓你吗？"审讯官推过来一叠照片。
照片上是三具尸体，每具尸体的天灵盖都被整齐地切开，脑组织不翼而飞。最诡异的是，死者脸上都带着幸福的微笑。
"三仙观的杰作。"顾十七扫了一眼，"羊力大仙食脑髓，鹿力大仙饮心血，虎力大仙啃骨头。这是第七起了吧？"
审讯官猛地拍桌："你为什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顾十七抬起被铐住的双手，轻轻敲了敲桌面："因为你们请我来，不就是为了解决这个案子吗？"
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着道袍的老者走了进来，正是特调局局长张天师。
"放开他。"张天师叹了口气，"现在能解决三仙观规则怪谈的，只有他了。"
三小时后，顾十七站在三仙观门前。
这座道观外表看起来平平无奇，红墙青瓦，门口两尊石狮子。但顾十七知道，这里已经成为了规则怪谈的具现化场所。
"记住规则。"张天师递给他一张黄纸，"第一，必须承认三仙是真正的神仙；第二，供奉必须心甘情愿；第三，斗法不能输。"
顾十七点点头，抬脚迈过门槛。
瞬间，眼前的景象天旋地转。道观内部空间扭曲膨胀，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庙宇。正前方三尊神像高耸入云：羊头人身、鹿首黄袍、虎面獠牙。
"善信来此，所求何事？"羊力大仙的神像开口，声音如同千万人同时低语。
顾十七从怀中取出三枚铜钱："求雨。"
庙内突然安静下来。三尊神像的眼睛同时转向他，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力。
"善信可知，求雨需先与贫道赌赛？"鹿力大仙的声音带着蛊惑。
"自然知晓。"顾十七指向殿中央突然出现的法坛，"按《西游记》原文，先比坐禅，再比隔板猜物，最后才是祈雨。"
他顿了顿，嘴角微微上扬："不过我想改改规则——直接比祈雨如何？"
三尊神像同时震动，香炉里的香灰无风自动，在空中组成一行血字：
【若你输了，自愿成为血食】
"若我赢了呢？"顾十七反问。
神像沉默片刻，香灰再次重组：
【可得三滴仙人心头血】
顾十七笑了："成交。"
法坛上，虎力大仙的化身显现。它身高十丈，手持五雷令，香炉里插着的三根香赫然是人骨制成。
"风云雷电，听吾号令！"
虎力大仙咆哮着挥动令旗。霎时间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砸在法坛上，却在地面腐蚀出一个个冒着黑烟的坑洞——这分明是毒雨！
顾十七却不慌不忙取出一个青铜罗盘。当第四道雷霆劈下时，罗盘突然迸发出刺目的金光。那些毒雨在接触到金光的瞬间，竟然全部凝固在空中，形成无数晶莹的水珠。
"这是......"虎力大仙的瞳孔收缩。
"科学祈雨。"顾十七转动罗盘，"《抱朴子》记载，'雨者，天地之气交'。而现代气象学证明......"
他猛地将罗盘砸向地面。凝固的雨珠突然全部爆裂，化作漫天水雾。更惊人的是，这些水雾中浮现出无数细小的符文，正是三仙观规则怪谈的核心规则！
"你作弊！"羊力大仙尖叫着从神像中冲出。
顾十七不慌不忙地掏出一本古书："《正统道藏》第三卷明确记载，三仙本是妖物，因助武王伐纣有功才被封神。"他翻开书页，"所以第一条规则'必须承认三仙是真正的神仙'，本身就是个陷阱。"
三尊神像同时发出刺耳的嘶吼，庙宇开始剧烈震动。顾十七却稳稳站在原地，继续道：
"第二条规则'供奉必须心甘情愿'，利用的是人类的贪念。那些死者，都是自愿献祭的。"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里面装着黑色的液体："我分析了前六位死者的胃内容物，都含有这种致幻剂。所谓的'心甘情愿'，不过是药物作用。"
庙宇的墙壁开始剥落，露出后面血红色的肉壁。虎力大仙的化身已经扭曲变形，声音中带着恐惧："你到底是什么人？"
顾十七终于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真心的笑容："民俗研究所特聘顾问，专门研究......"他举起那个还在转动的罗盘，"如何用科学破解怪谈。"
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破碎的庙顶照射进来时，三滴金色的液体悬浮在顾十七面前。他小心地用一个玉瓶接住，身后的三仙观已经化为废墟。
"解决了？"等在门外的张天师急忙迎上来。
顾十七晃了晃手中的玉瓶："规则怪谈的核心已经取出来了。不过......"他望向远方，"能制造这种级别怪谈的存在，恐怕不止这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