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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紧要。"
九纹龙摇头："无论理由如何，事实摆在眼前。"
不论原因，你终究选择了皇子。
"我怀孕了。"
虽未被问及，马交虹还是说了。
"怀孕了？"
九纹龙听后，目光带着惊讶转向马交虹。
“没错。”
马交虹拭去眼角的泪痕，望着九纹龙说道：“你进去了不到半个月，我去医院检查才发现怀孕了。我当时才十八岁，要怎么养这个孩子？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又被判了九年刑期，我更不能堕胎。就在这时，我遇到了皇子，然后……”
马交虹没说完，但九纹龙已明白。
“孩子的名字？”九纹龙声音微微发颤。
“叫张兆龙。”
马交虹轻声回答。
“我姓文。”
九纹龙注视着马交虹，认真地问：“那么，为何孩子不随你的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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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他在暗示这是他的孩子，为何不姓九纹龙？
“我明白。”马交虹点头，“但皇子他姓张。”
“也就是说，这三年来，皇子一直以为孩子是他的，对吧？”九纹龙平静地看着马交虹。
尽管孩子可能是他的，但他从未见过，要说感情深厚并不现实。而且，他也不能完全确定马交虹说的是真话，也许她在撒谎。
“是的。”马交虹点头，“否则，我怎么养活他？”
“记得我临去太国前曾告诉你，若有困难可找铜锣湾的苏子文。前几天我见到了阿文，他说你从未去找过他。”九纹龙盯着马交虹，严肃地说。
当年去太国时，九纹龙做了最坏的打算，因此提前嘱咐了马交虹。那时他和苏子文关系尚好，若他有不测，希望苏子文能照顾马交虹，尤其是她怀孕后。
但前几天他与苏子文见面时，提及此事，苏子文说马交虹从未找过他。
"江湖中人都知你是皇子的得力助手，如今你说这话是为了孩子，我却不信。"九纹龙凝视着马交虹，语气严肃。
他并非愚钝之人。他已察觉，当初马交虹与皇子联手绝非偶然，而是因自身野心作祟。她应当清楚，自己与苏子文的关系不容侵犯，她接近苏子文实难达成目的。
"确实，我心存野心，但这也是你引领我踏上这条路所致，你有何资格责备于我？"马交虹注视着九纹龙，情绪激动地说道。
三年间，马交虹常自省，可当九纹龙戳破真相时，她竟难以接受。
"罢了，直说来意。"九纹龙冷眼看着马交虹扭曲的表情，不动声色。
他对马交虹所说之言半信半疑，甚至不知腹中骨肉是否真为自己血脉。他不会因从未谋面且三年来毫无关联的孩子改变态度。
"我此行意在劝你重返江湖。"马交虹认真地看着九纹龙。
"为何？"
九纹龙疑惑地问。
这与她何干？
"数日前苏子文来访，我得知一、二皇子欲与苏子文合作，故盼你能回归江湖，不论对你对我，抑或与皇子、苏子文均无干系。仅为你儿子，望你能重返江湖，促成苏子文与皇子的合作。"马交虹目光坚定。
"难怪你今日才来，原来阿文前几日来过。"九纹龙微微一笑。
"此事我会斟酌，告辞。"说着，他朝马交虹伸出右手。
"告辞。"
马交虹缓缓站起，深深凝视九纹龙片刻后，转身离开了九龙冰室。
“康哥，你觉得马交虹说的是实话吗？孩子真的是我的吗？”马交虹走后，九纹龙忽然发问。
“我不知道。”
康哥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人也随之出现在九纹龙眼前。
“我只明白一件事，在你入狱还不到一个月时，马交虹就已经和新界的皇子搅合在一起了。”
也许她说的是真话，也许不是，谁能说得清呢？康哥摊了摊手。
这件事的真相，恐怕只有马交虹自己知道，甚至皇子本人也可能不清楚。
“阿龙，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康哥注视着九纹龙，问道。
“我已经决定了。”
九纹龙正视康哥，严肃地说：“我要重新加入洪兴。”
“但这次并非为了马交虹，也不是因为她口中的那个所谓的孩子。”
“阿文说得对，江湖是什么？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就在我们脚下。
退出？哪怕到了死，你也逃不开江湖的身份，永远无法真正退出。
既然这样，那就只能勇往直前了。”
这几日，九纹龙反复思考苏子文的话，越想越认同文哥的观点。
江湖就在脚下，要想退出就得双脚离地，换句话说就是死亡。
即便死了，他也依旧是江湖中人。
“你能想通就好。”康哥见九纹龙想通了，也松了一口气。
接着说道：“要不要我告诉文哥一声？”
“不必了。”
九纹龙摇头，说道：“当初我去太国时，社团曾承诺，等我回来就会升我为洪兴的双花红棍。”
“这份承诺，我会亲自找洪兴龙头去讨回。”
他明白，若继续跟着苏子文，对方也不会亏待他。
昔日九纹龙与苏子文地位相当，如今苏子文掌权，九纹龙纵使落魄，至少也得是双花红棍，才显得匹配。否则连兄弟都难做下去。
"行，我让人留意下洪兴近期开会的时间，到时候通知你。"康哥点头回应九纹龙。
"多谢康哥！"九纹龙感激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