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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影”号驶入拉夫德鲁海域时,连海风都变得粘稠起来。海面不再是熟悉的蔚蓝,而是泛着珍珠母贝般的虹彩,阳光穿透海水,在船底投下流动的光斑,像无数只眨动的眼睛。
路飞趴在船舷上,伸手去捞那些光斑,指尖刚触及水面,就被一股柔软的力量弹开。“好神奇!”他眼睛发亮,橡胶手臂突然拉长,探向海底——那里隐约能看到巨大的珊瑚群,珊瑚虫的每一次蠕动,都让海面泛起新的虹光。
唐鹤童的见闻色如同沉入深海的铅锤,一寸寸探查着这片海域。拉夫德鲁的磁场乱得像团被猫抓过的线团,却又在混乱中藏着某种规律,仿佛有双无形的手在拨动星辰运转的轨迹。当他的感知触及岛屿核心时,突然被一股温暖的力量包裹,像是回到了母体的怀抱,那些关于齿轮会、古代兵器的焦躁,竟奇迹般地平息了。
“这里的能量……和生命之泉很像。”唐鹤童喃喃自语,掌心的金色能量与海面上的虹光产生共鸣,“但更纯粹,更古老。”
娜美摊开从罗杰日志里拓下的地图,眉头越皱越紧:“标记显示拉夫德鲁是座岛屿,可航海仪显示我们一直在原地打转。”她指着罗盘,指针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旋转,“连重力都在变化,刚才我扔下去的测深锤,三分钟后才浮上来。”
索隆突然拔刀,三刀流在身前划出圆形轨迹。刀光斩过之处,空气泛起涟漪,露出后面扭曲的景象——原本空旷的海面,竟叠印着茂密的森林轮廓,像是两张被揉在一起的画纸。“是空间重叠。”他收刀入鞘,语气凝重,“这座岛藏在另一个维度里。”
就在这时,海面上的虹光突然汇聚成道拱门,门后传来悠扬的歌声,像是无数人在低声吟唱。薇薇的瞳孔骤然收缩,从背包里翻出王室祖传的青铜镜,镜面映照出的拱门内侧,竟刻着与阿拉巴斯坦秘库相同的星图。
“是海王的指引!”薇薇举起铜镜,镜光与虹光融合,拱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郁郁葱葱的岛屿轮廓,“只有能听懂‘万物之声’的人,才能看到真正的拉夫德鲁。”
路飞第一个冲过拱门,橡胶身体穿过空间屏障时,发出“啵”的轻响,像是穿过层肥皂泡。等众人都登上岛屿,回头再看,身后的虹光拱门已经消失,海面恢复了正常的蔚蓝,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拉夫德鲁的空气里弥漫着花果的甜香,参天古木的树干上缠着发光的藤蔓,叶片落下时会化作闪烁的萤火虫。远处的山峰呈现出奇异的螺旋状,峰顶缭绕着金色的云霭,隐约能看到座石制宫殿的轮廓。
“那就是one piece的藏身处?”乌索普举着望远镜,声音发颤。
唐鹤童的见闻色早已笼罩整座岛屿,却在触及宫殿时再次遇到阻碍。不是被力量阻挡,而是那座宫殿本身就像是活着的生物,每一块石头都在呼吸,每一道刻痕都在低语,拒绝外人的窥探。
“小心脚下。”他突然伸手拉住差点踩空的路飞,刚才路飞落脚的地方,地面竟泛起涟漪,露出底下深不见底的峡谷,“这里的空间不稳定,随时可能崩塌。”
他们沿着藤蔓缠绕的石阶向上攀登,越靠近宫殿,空气中的能量就越浓郁。古木的树干上开始出现壁画,画着穿兽皮的古人在雕琢巨大的齿轮,画着人鱼公主与战舰对话,画着戴草帽的男人将一把钥匙插进石碑——最后这幅画里的男人,侧脸竟与路飞有七分相似。
“这是……历史正文?”薇薇抚摸着壁画,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可上面的文字,和我们找到的石碑不一样。”
“是更早的文字。”唐鹤童认出其中几个符号,与罗杰航海日志的最后一页相同,“记载的是D之一族的起源。”他突然停在一幅壁画前,画上有个被锁链捆住的机械天使,翅膀上插着三把剑,正是齿轮会的“主”!而天使的脚下,踩着块破碎的历史正文,碎片上的文字正在慢慢消失。
“他们早就来过这里。”索隆的刀身泛起寒光,“壁画有被破坏的痕迹,是新的。”
果然,壁画边缘有新鲜的凿痕,像是有人想抹去这段记录。唐鹤童蹲下身,指尖沾起一点凿痕处的粉末,金色能量渗入其中,竟看到段短暂的幻象——十几个戴着齿轮面具的人,正用某种发光的工具切割壁画,为首的正是枭!
“他们在找‘主’的弱点。”唐鹤童站起身,目光投向宫殿,“壁画上说,只有用三大兵器的力量,才能彻底摧毁机械天使。而拉夫德鲁,就是能让三大兵器共鸣的地方。”
话音刚落,山峰突然剧烈震动起来。螺旋状的山体上裂开无数缝隙,金色云霭中传来齿轮转动的咔嗒声。唐鹤童的见闻色瞬间捕捉到股熟悉的气息——是“主”!他竟然也跟着闯入了拉夫德鲁,此刻正站在宫殿顶端,机械翅膀展开,遮天蔽日。
“看来我们想到一块去了。”“主”的声音如同洪钟,在山谷间回荡,“拉夫德鲁的‘本源之力’,能让我彻底融合三大兵器。等我吸收完这里的能量,整个世界都会成为我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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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机械臂,掌心凝聚起漆黑的能量球,正是冥王的吞噬之力。能量球落下的瞬间,地面突然升起道水墙,将攻击挡在外面——白星公主骑着巨大的海王类,从山脚下的海湾游来,身后跟着无数鱼人战士。
“唐鹤童先生,我们来帮你了!”白星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父王说,守护拉夫德鲁是海王的使命。”
“还有我们!”香克斯的声音从天空传来,红发海贼团的船舰冲破云层,落在宫殿前的广场上。香克斯跳上石阶,左臂的空袖管在风中飘动,“可不能让你这冒牌货独占风头。”
越来越多的身影出现在山路上——薇薇的父亲带着阿拉巴斯坦的军队,斯摩格率领的海军舰队(显然他选择了正义而非命令),甚至还有之前在迷雾三角遇到的罗拉,她的幽灵船正悬浮在半空,船员们举着各式武器。
“看来大家都到齐了。”唐鹤童握紧短刀“影”,体内的融合之力与拉夫德鲁的本源能量产生共鸣,金色光芒从他身上迸发,“那就让这场闹剧结束吧。”
“主”发出不屑的冷笑,机械翅膀扇动,无数齿轮状的飞镖射向人群。路飞的橡胶拳头、索隆的刀光、香克斯的霸气、白星的海王类、斯摩格的烟雾……所有攻击同时爆发,在半空中织成张巨大的网,将飞镖尽数拦下。
“一群蝼蚁。”“主”的身体突然开始变形,机械臂化作长枪,翅膀展开成巨刃,胸口的蓝色晶体(天王碎片)发出刺眼的光芒,“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下,什么是真正的神!”
他俯冲而下,长枪直取唐鹤童的心脏。唐鹤童却没有躲闪,反而迎着攻击冲上去,短刀“影”上凝聚起前所未有的金色能量——那是融合了生命之泉、历史正文、拉夫德鲁本源的力量,刀身流转着与壁画同源的古老纹路。
“这招叫‘破妄’。”唐鹤童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千钧之力,“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刀枪碰撞的刹那,时间仿佛静止了。金色能量顺着长枪蔓延,所过之处,机械结构纷纷瓦解,露出里面闪烁的电线与齿轮。“主”发出痛苦的嘶吼,蓝色晶体剧烈闪烁,却无法阻止能量的侵蚀。
“不可能……你怎么会有这种力量……”
“因为我不是傀儡。”唐鹤童的刀再进三分,刺穿了对方的胸口,“我有想要守护的人,有想要完成的梦想。这些东西,是你们这些冰冷的机器永远不会懂的。”
“主”的身体开始崩溃,碎片在空中化作光点。但就在彻底消散前,他突然狂笑起来:“就算我死了,齿轮会的计划也不会停止……月球上的‘播种机’已经启动,很快就会有新的‘主’诞生……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