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烽火铸铁

第478章 三一同归(17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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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不是恨平衡,是恨被抛弃。”李维辰突然明白过来,红丝絮缠着新生成的粒子,注入守心石的光芒中,“虚无之影本就是佛魔能量的孩子,只是出生时不被接纳,才变得如此狂暴。”

他让红丝絮散开,将粒子送往佛魔两军的阵营。当佛门弟子用佛光轻轻触碰粒子时,粒子的金色部分变得更加温润;魔界战士用魔气包裹粒子时,黑色部分也生出柔和的光泽。那些原本狰狞的虚无之影,在被接纳的瞬间,竟露出了孩童般的纯真。

白象佛陀的金甲突然亮起,他身后的佛门弟子同时合十,佛光如潮水般涌向通道的薄弱点;魔主的骨鞭也化作黑色的锁链,缠绕在裂缝周围,魔界战士喷出的黑雾竟与佛光形成完美的互补,像在给通道打补丁。

李维辰站在漩涡中心,守心石的光芒越来越盛,他能感觉到七座名山的地脉正在共鸣,人间的生机顺着地脉流入混沌空间,与佛魔两界的能量交融在一起。通道的裂缝在三种力量的滋养下,渐渐生出新的“界膜”,膜上的纹路既有佛门的卍字,也有魔界的倒五芒星,还有人间的山川河流,像一幅三界共生的画卷。

“原来这才是守心石的真正用途。”他低头看着掌心的石头,石头正在变得透明,里面映出三界的景象——人间的炊烟,佛界的钟声,魔界的篝火,在石头里和谐共存,“它不是用来封印,也不是用来融合,是用来连接,让三界的力量能像血脉一样流通。”

就在界膜即将完全闭合时,混沌空间的深处传来沉闷的心跳声,像有什么更古老的存在被唤醒了。守心石突然从李维辰掌心飞起,向声音来源飞去,红丝絮拉着他不由自主地跟上。佛魔两军对视一眼,竟也默契地跟了上去——他们都想知道,这混沌空间的尽头,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越往深处走,心跳声越清晰,周围的混沌之气开始凝结成实体,有佛门的莲花,有魔界的黑曜石,还有人间的玉石,这些实体相互镶嵌,形成一条通往未知的阶梯。阶梯的尽头,隐约能看到一扇巨大的门,门上没有锁,却刻着与守心石同源的符号,只是更加复杂,像无数个阴阳鱼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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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心石落在门环上,门突然发出“嘎吱”的声响,缓缓打开一道缝隙。缝隙中透出的不是光,也不是暗,而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存在感”,像宇宙诞生前的第一缕意识,既包含一切,又什么都不是。

李维辰的红丝絮探入门缝,突然传来强烈的共鸣,他的意识仿佛被拉入了另一个维度——在那里,佛不是佛,魔不是魔,人间也不是人间,所有的界限都消失了,只剩下纯粹的“存在”本身,像一首没有歌词的歌,却能让人心领神会。

门后的“存在”突然传递来信息,不是语言,也不是画面,而是一种直接的领悟:佛魔人间本是同源,就像水有液态、气态、固态,形态不同,本质却都是H?O。所谓的争斗,不过是执着于自己的形态,忘了大家都是“水”。

当李维辰的意识回到混沌空间时,门已经打开了一半,里面的“存在”开始向外流淌,所过之处,佛魔两军的敌意彻底消散,金甲罗汉与骨爪魔兵甚至开始交流修行心得,小和尚的魔狐和魔女的金鹏正一起追逐新生成的两色粒子。

但他也注意到,门后的“存在”带着一丝疲惫,像快要耗尽能量的星辰。门上的符号正在逐渐褪色,显然维持这扇门的存在,需要巨大的力量,而这力量,似乎正在枯竭。

守心石突然发出警报般的震颤,红丝絮指向门后的黑暗——那里藏着无数双眼睛,既不是虚无之影,也不是佛魔生灵,而是一种全新的“观察者”,它们没有实体,却能通过门缝窥视三界,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像在等待门完全打开的瞬间,将“存在”的能量据为己有。

李维辰握紧手中的红丝絮,守心石的光芒重新亮起。他知道,修补通道只是开始,守护这扇连接三界本源的门,才是更重要的使命。那些隐藏的观察者,比虚无之影更危险,因为它们的目标不是破坏,是窃取——窃取三界共生的本源,让一切重新陷入分裂。

佛魔两军显然也察觉到了异常,白象佛陀的白象扬起长鼻,魔主的三头同时发出警告的嘶吼。李维辰回头看了眼渐渐团结起来的佛魔生灵,又望向门后那些贪婪的眼睛,突然笑了。

红丝絮与守心石的光芒交织,在门前织成新的太极图,这次的太极图里,不仅有金色的佛、黑色的魔,还有代表人间的青色地脉,三色流转,形成更加稳固的平衡。

“想窃取本源?”他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先问问三界的生灵同不同意。”

门后的观察者似乎被激怒了,黑暗中伸出无数无形的手,抓向太极图。白象佛陀的佛光、魔主的黑雾、李维辰的红丝絮同时迎了上去,三色力量在门前碰撞,发出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混沌空间,甚至透过通道的裂缝,在人间的七座名山上映出了巨大的光柱。

三一门的弟子们望着恒山上空的光柱,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对着天空合十;悬空寺的新树苗突然开出金色的花,花瓣上竟浮现出小小的魔纹;连人间的帝王都下旨,让百姓在光柱下焚香祈福,不知为何,他们总觉得今天有大事要发生。

而在混沌空间的门前,李维辰能感觉到,一场前所未有的共生之战,才刚刚拉开序幕。那些观察者的力量远超虚无之影,却也让佛魔两界第一次真正并肩作战,连守心石都在发出兴奋的震颤,像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战场。

当第一缕观察者的力量冲破太极图的防线时,李维辰的红丝絮突然与佛魔两军的能量完全融合,守心石的光芒中,竟浮现出人间七山的虚影,虚影化作巨大的盾牌,挡住了冲击。

“看来人间也来帮忙了。”他望着盾牌上熟悉的山峦轮廓,突然想起三一门石碑上的初代掌门虚影,想起悬空寺那位牺牲的和尚,想起所有为守护平衡而努力的生灵,“这场仗,我们未必会输。”

门后的黑暗越来越浓,观察者的嘶吼声也越来越清晰,但李维辰的眼神却越来越亮。他知道,只要三界的力量能真正拧成一股绳,再强大的敌人也能战胜。而这扇连接本源的门,终将在他们的守护下,成为三界共生的新起点,而不是毁灭的终点。

当又一波更强大的冲击袭来时,李维辰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红丝絮,与身边的佛魔生灵交换了一个眼神。无需多言,彼此的心意早已通过守心石的光芒传递——战!为了三界的平衡,为了所有生灵的共生,战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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