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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满福想想也觉得不妥，连忙对着谢砚白讪笑。
“我略微比谢兄逊色几分，公主已然成亲，即便是要招侧夫，也是谢兄才对。”
“……”
江昭和谢砚白对视一眼，两人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恶心。
张满福再说下去，隔夜饭都能吐出来。
“闭上你的狗嘴！”
江昭额前青筋跳了跳。
“别说中状元后驾马游行，就你这体格，哪匹马驮得起你？”
她抄起一旁的鸡毛掸子就开始赶人，冬衣厚实，张满福被抽了几下也不疼，就是被人说胖，心中气愤。
“我这体格怎么了？这叫心宽体胖，我娘亲都夸我长得好！”
“你才是喜怒无常呢，哪天被夫家休了才正常，我和谢兄闲谈，又没惹着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不敢耽搁，抱着书跑回家。
看着张满福落荒而逃，宽大的身形差点因为踩了雪而摔跤，如此狼狈的模样，江昭哈哈大笑。
谢砚白斜瞥一眼江昭买的一大堆东西，嘴角微勾，继续提笔在纸上书写。
“昨日事成了？”
江昭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成了一半。”
她昨日自乱阵脚，多亏谢砚白点醒。
“这几日你先休息，我让沈青词在西域给我进的一批货要半月之后才到，你安心准备春闱即可，若是高中，我给你介绍美娇娘！”
谢砚白笑着垂眼。
“美娇娘就不必了，你不看上我就行。”
话音刚落，拍在他肩上的手狠狠捏起。
江昭冷笑连连。
“看上你？我眼瞎吗？”
谢砚白呵呵嘲讽。
“我的眼也不瞎。”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互损，直到门外响起一声“阿昭”。
嗓音清润，如朗月清风。
江昭顺着声音来源看向门外。
是一袭白衣的江凌言，他眉目清浅，瞳色稍淡，一手执伞，一手背在身后，青竹油纸伞微倾，雪落在他肩头，微风吹过，衣袂飞扬
“你这么快就回京了？”
江昭眉头一挑，有些意外。
晏为卿受伤后，她带着他先行离开，留下江凌言料理匈奴残局。
半月不见，再次相遇，江凌言风尘仆仆。
他嘴角微微上扬。
“昨日刚到，与沈青词一同回京，有事去寻他，正巧路过书铺。”
在门外听见她与谢砚白嬉笑打闹，没忍住出声打断。
这不是巧了，她也要去寻沈青词。
江昭声音清脆。
“那正好，我也要去找沈青词，我们一起去吧，到时候早些回府，晏为卿还在家等我呢。”
江凌言打了伞，江昭便径直躲进他伞下，初冬的京城寒凉，她将两只手揣在怀里，下意识缩起来脖颈。
江凌言的伞倾向她，遮挡住满天寒风。
“天色还早，不若晚些回晏府？”
江昭鼻尖被冻得通红，低着头看着自己踩在雪上的印子。
“初冬下雪，夜里的路可不好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