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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几天后,再也没人提起,周地主自己也没有在意!这事就算过去了。等到周地主到大仓去查看的时候!
“管家,今年到底收了多少租谷?把账本给我拿出来。”
这时候,管家笑嘻嘻地递上!
“东家,我都算好了,比起往年根本没有少收多少呢!”
“咦!怎么回事?”
他急忙翻开账本一看,傻眼了!因为管家用的计量单位全部是升,不是石!这时候那厮嬉皮笑脸地指着一串串数字说道:
“东家您看这数字!”
这时候周地主心里一万个“草泥马”飘过!但是他是读书人不能说粗话。否则,传出去别人都会笑话他有辱斯文。他只好把账本一丢:
“你给我说,到底少收了几成?”
“东家,小的全部是按照您和那帮泥腿子签订的协议一字不差地执行收租,让他们一粒粮食没有少交。”
这管家绕了半天也没一句实在话,周地主就让账房把那一长串数字,折合成石为单位。可是,这一等就是半天,不是这里出错,就是那里出错。根本就没一个实际准确数字,而管家这厮就在不断地打擦边球。
一会儿乐艳坊来了几个清倌人,一会儿春风楼里推出了新菜品,要不就是谁家死了男人又有一个漂亮寡妇了!前天过路在河边的桥上看到一个美妇低头洗衣服,胸口露出白嫩嫩的一片,就像两个大白兔……越说越不像话,荤的素的全部都端上来了。
气得周地主拂袖而去,到了第二年大仓盘成的时候,他才知道去年每家人象征性地交了一石谷子。此时,已经是时过境迁,他想怎么着,也没办法了。但是,外面留给他的雅号“周扒皮”却在这一年里越传越远。也不知道是哪个嘴快的瘟丧,就像一阵风似的,把周地主去年和佃户发生的事情传遍了全镇。
没几天全镇上下的人,都知道了去年周地主家发生的事情!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和笑柄。好几次周地主带着几个家丁过路,身后就有几个打着光胯的小孩在后面喊着:
“周扒皮,周扒皮!”
也不知道从哪里有人飞出一块稀泥巴,打在周地主的锦袍上。这时候三个家丁倒是非常得力,立即站出来吼道:
“哪家的小龟儿缺乏管教,我东家是读书体面人,你狗日的要是把他打死了,老子带全家到你屋里去吃,吃穷你狗日的。”
没一会儿,几个穿着破烂的妇女拿着棍子,嘻嘻哈哈地跑出来招呼她家的娃子回去,一个妇女不依那叫小馒头的家丁的话!
“小馒头,你狗日的家里都生了四个小龟儿了,你想带着回来祸害哪个?狗日跟着周东家一天不干正事,到处收租,没见你狗日发财!”
“崔婆娘,明天我就带我婆娘和娃子到你家去吃穷你狗日的,看你还嚣张不嚣张。”
周地主自持身份,肯定是站在旁边看热闹的,听到小馒头和那个妇女骂起来了,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
“小馒头,你这个狗日的尽做缺德事,生得儿子有没有屁眼?你东家死了吗还没有给你发月奉,你敢把你婆娘带到我家,我就让我那死鬼把你老婆给那个了,给你狗日戴顶绿帽子,让你狗日变成绿毛龟。”
一听那妇女骂的如此花哨,满街的人都打开大门跑出来看热闹。周地主彻底笑不出来了,很是可怜地看着小馒头这个家丁。
“东家,这骂人我可不是内行,咱走吧,要不然我可被她骂死了。”
小馒头央求起周财主来了……
“唉,骂骂无所谓!她骂你,你也可以骂回去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