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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把你眼睛挖下来。”
苏雅头也不回地说。
李泉尴尬地咳嗽一声：“职业病，观察周围环境。”
“观察到我腿上了？”
李泉无语，他总是能被苏雅怼的说不出话。
苏雅突然刹车，停在一家大排档前：“就这儿吧。”
李泉抬头看了看招牌，老张烧烤，店面不大但人声鼎沸。
正是下班后工薪族们喝酒聊天的地方。
他没想到苏雅会选择这种地方。
“怎么，嫌档次低？”
苏雅已经锁好车。
“不是。”李泉摇头：“只是没想到你会喜欢这种氛围。”
苏雅难得地嘴角微扬：“警察工资不高，这种地方才真实。”
他们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服务员拿来菜单，苏雅熟练地点了几样烧烤和两瓶啤酒，显然对这里很熟悉。
“你常来？”李泉问。
“嗯，办案晚了经常和同事来这儿吃夜宵。”
苏雅用开水烫着碗筷：“消毒，这里的卫生条件一般，但味道不错。”
啤酒上来后，苏雅直接对瓶吹了半瓶，喉间发出满足的轻叹。
李泉看得一愣一愣的，这哪是平时那个冷面警官的做派？
“怎么，没见过女人喝酒？”
苏雅放下酒瓶，嘴角还沾着一点泡沫。
李泉递过纸巾：“只是没想到苏警官这么豪爽。”
苏雅接过纸巾擦了擦嘴：“警队里没那么多讲究，出任务晚了，经常和同事喝两杯解乏。”
她又灌了一大口：“别转移话题，我问你，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姐？”
这问题来得太直接，李泉差点被自己的酒呛到。
他放下酒杯，斟酌着词句：“我和你姐，关系比较复杂。”
“那就是喜欢。”
苏雅锐利的眼睛盯着他：“我姐那么优秀，没几个男人不喜欢。”
李泉没有正面回答，转而问道：“你和你姐是不是有矛盾？她提过一些。”
苏雅的手指在啤酒瓶上轻轻敲击，节奏不稳，显示出她内心的波动。
良久，她长叹一口气：“你知道我们苏家，在苏市也算是大家族吧？而且多半都是从政。”
李泉点头。
苏家三代从政，在本地赫赫有名。
“我爷爷是建国后第一批刑警，我爸是缉毒英雄。”
苏雅的眼神飘向远处：“从小，我和姐姐就被按照警察的标准培养，但不同的是，姐姐是天才，而我只是普通人。”
她的声音带着李泉从未听过的苦涩：“十岁就能拆装手枪，十二岁精通格斗，十五岁协助破获第一起案件，苏沐晴是父亲的骄傲，而我无论怎么努力，都只能得到一句还不错。”
李泉静静听着，没有打断。
“十六岁那年，我有了第一个喜欢的男生。”
苏雅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自嘲：“我写在日记里，那种小女生的心思，你懂的，结果第二天，全校都知道了。”
李泉皱眉：“你姐泄露的？”
“不是她还有谁？”苏雅仰头喝光剩下的啤酒：“她偷看我的日记，还当笑话讲给她的朋友听，我质问她时，她居然说这么幼稚的感情也值得记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