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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们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们正在研发ZX-09。”苏晓晓担忧地说。
“有一个办法。”林微微突然想到，“那个接受顾修远名片的研究员，他看起来对公司有些不满。也许我们可以说服他提供内部信息。”
“风险太大。”沈墨城摇头，“如果他向王志远报告，我们就暴露了。”
“但这可能是最快的途径。”顾修远思考着，“我可以约他在展会后见面，地点选在公共场所，确保安全。”
正当他们讨论时，展厅中央突然响起掌声。王志远站在新世纪展台的中央舞台上，准备发表演讲。
“女士们，先生们，”王志远声音洪亮，“感谢各位莅临新世纪生物的展台。今天，我很荣幸地宣布，我们即将推出一项革命性的基因治疗技术，它将彻底改变医学界对绝症的认知。”
台下掌声雷动。王志远继续道：“经过二十年的潜心研究，无数次的失败与突破，我们终于站在了成功的门槛。这项技术不仅能治愈癌症、阿尔茨海默症等绝症，还能从根本上改善人类基因质量，为下一代创造更美好的未来。”
沈墨城脸色阴沉：“他在美化ZX-09，完全隐瞒了副作用。”
“两周后，我们将在日内瓦举行盛大的新品发布会，向全世界展示这一伟大成就。”王志远环视全场，眼神在看到沈墨城一行人时微微停顿，但很快恢复正常，“在此之前，我们诚挚邀请各位投资者参观我们的研发中心，亲眼见证奇迹的诞生。”
演讲结束，掌声再起。王志远在助手的陪同下走下舞台，开始与各路投资者交流。
“两周后。”林微微低声说，“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他肯定知道我们在调查他。”顾修远观察着王志远的一举一动，“这场演讲是在向我们宣战。”
“那个研究员。”沈墨城突然说，“顾修远，立刻联系他。我们必须获取内部信息。”
顾修远点头，拿出手机发送短信。几分钟后，手机震动。
“他同意今晚见面，在城中心的一家咖啡馆。”顾修远松了口气，“但他很紧张，只愿意见我一个人。”
“太危险了。”苏晓晓担忧地说。
“我会在附近待命。”沈墨城说，“陈锋的人也会保护你。”
就在他们商量对策时，王志远突然朝他们走来。四人立刻调整表情，装作普通参观者。
“沈总，真是意外。”王志远假装惊讶，伸出手，“没想“到你能参加我们的展览，沈总。”王志远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但眼中闪烁着警惕。
沈墨城礼貌地握了握他的手，表情平静：“听说贵公司有重大突破，作为同行，自然要来捧场。”
“同行？我记得沈氏集团主要是地产和投资，什么时候对生物技术也感兴趣了？”王志远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多元化发展嘛。”沈墨城不动声色，“尤其是像基因治疗这样的前沿领域，确实很有吸引力。”
林微微自然地站在沈墨城身边，笑容恰到好处：“您的演讲真是鼓舞人心，王总。能治愈绝症，这简直是医学奇迹。”
“是啊，二十年的努力总算有了回报。”王志远的目光在四人之间游移，最后落在顾修远身上，“这位是？”
“顾修远，律师。”顾修远递上名片，“我代表几家对生物医药感兴趣的投资方。”
王志远接过名片，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律师先生，投资前要做尽职调查是应该的，但有些地方可不是随便能参观的。”他的视线意有所指地看向林微微。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苏晓晓巧妙地打破僵局：“王总，我听说贵公司的技术可以延缓衰老，是真的吗？作为设计师，我对这个特别感兴趣。”
王志远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确实如此，不过这只是我们技术的附加功能。真正的价值在于彻底改变人类基因构造，让下一代更加完美。”
“完美？”沈墨城追问，“这个定义很主观吧？”
王志远微微眯起眼睛：“沈总，人类进化的方向一直都很明确——更聪明，更强壮，更抵抗疾病。我们只是加速这个进程。”
“代价呢？”沈墨城直视王志远，“任何技术都有代价。”
王志远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恢复自然：“科学进步总会付出一些代价，关键是收益远大于风险。”他看了看手表，“抱歉，还有其他客户等着我。期待两周后日内瓦的盛会上再见诸位。”
王志远离开后，四人对视一眼，无需言语便明白事态严峻。
“他绝对知道我们在查他。”顾修远低声说，“刚才那番话几乎是在承认ZX-09的存在。”
“重点是他提到了'下一代'。”林微微皱眉，“ZX-09的目标根本不是治病，而是改造下一代的基因。”
沈墨城脸色凝重：“我父亲的资料里提到，ZX-09在实验动物的后代中导致严重畸形和功能异常，这是王志远绝不会公开的部分。”
“咖啡馆见面更重要了。”苏晓晓担忧地看着顾修远，“但你真的要一个人去吗？”
顾修远握了握她的手：“放心，我会小心的。而且沈墨城和陈锋的人会在外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