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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枝韫还是一副用情至深的羞涩模样，张口就来，“是啊，可那是我的初吻，你不懂的。”
少女提到喜欢的人，犹如远黛精致的眉眼染上喜悦。
和她接吻的是自己，但贺屿桉那时候却不敢承认，想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隐隐的，又怕当真从她口中得到证实。
可如今听到她说的这些话，贺屿桉心底泛起忐忑和希冀，携千滔万绪，“吻你的人是我。”
破碎，隐忍，渴求。
她喜欢的人理应是他才对。
枝韫微微愣住：“你什么意思？”
贺屿桉盯着她骤然睁大的眼睛，嗓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孤勇，他密长的眼睫湿濡。
沉默良久后，他说：“从始至终都是我，停电那天晚上，我不该借着黑暗占你便宜，对不起。”
他向她道歉。
他对枝韫只做过一个错事。
对不起……他当时鬼迷心窍。
他更后悔的是没在吻枝韫的时候就告诉她自己是谁，看她在怀中喊出其他男人的名字，明明将人抱在怀里，却觉得她离自己千万里之遥。
贺屿桉无声闭了闭眼，指尖掐进手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的疼，静静等待着她的宣判
空气静默半晌，枝韫的声音平静：“原因呢？”
摇尾乞怜的小狗抿了抿唇，漆黑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看着她：“我喜欢你。”
爱的配方是天时地利人和，心动也是。贺屿桉从来都不认为自己就是一见钟情的人，直到遇见了枝韫。
贺屿桉的语气认真，眼眸里的真诚像是要将枝韫淹没，“我说我喜欢你，枝韫，我可以追你吗？你喜欢什么类型，我都可以。”
不可以的话也没有关系，他会慢慢捂热。
他会乖，会听话，不会再惹枝韫生气，更不会再做胆小鬼，不会欺骗她。
所以原谅他好不好。
“贺屿桉。”
贺屿桉不自觉捏紧垂在身侧的手指，偷偷瞄她一眼，心里说不上的紧张。
枝韫倏的靠近，指尖穿过他的发丝在他耳后轻轻揉捏，少女清软的声音响起，“贺小狗，你忘记了吗？我早就说过我知道你是谁。”
尾音被揉得发软。
客厅里的红白凤高悠悠扫过，惊起一圈圈涟漪，久久未能恢复平静。
少年猛地抬头，情绪像坐过山车似的，波动不定，一会因她的一句话被撕裂揉碎，一会又再次因她的话重塑拼凑。
胸腔里炸开喧嚣，原来那些辗转反侧的煎熬，那些以为被她厌恶的惶恐，都只是她的刻意为之。
贺小狗酸涩的质问里裹着委屈：“你知道？为什么还要喊商衍的名字？”
你明明早就知道是我，为什么要让我在黑暗里听你喊别人的名字？
枝韫凑近咬住他的下唇，含着报复的意味，咬上软肉轻轻一扯：“就许你借着停电偷亲我，瞒着我？”
“贺小狗，要不要继续教学？”
枝韫的声音暗藏魅惑，趁贺屿桉发愣之际，舌尖轻轻抵着他的唇瓣，手上也不甘示弱，指尖划过他所有的…
包括先前被他仓促遮住的…
贺屿桉双眼紧闭气息不稳，不禁撩拨的他难以抑制地发出低沉…是压抑、是屈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