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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局棋，当真是天衣无缝！
这一世，冷凝冽偏要先发制人。
她注意到云念九眼底的震惊，想起前世他惨死的模样，心脏一阵阵抽搐，眉宇间笼罩着挥之不去的愁绪，压抑已久的情绪几乎要喷薄而出。
云家倒塌也不过是几个月之后的事情，这让她如何能不担忧？
“阿冽……别哭！”云念九看到她眼眶泛红，顿时慌了神，“别哭别哭，你不想说我就不问，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嘁……”冷凝冽破涕为笑，眼泪却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别哭，别哭。”云念九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替她擦去眼泪。
他粗糙的手指拂过她的肌肤，带着灼人的温度。
冷凝冽低着头，轻轻勾住他的手指，明明是很温馨的时刻，她却偏偏要问：“你怎么就确定是我杀了他？”
云念九怕被人看见影响不好，想要抽回手。
冷凝冽却不肯放，还翻了翻他手腕上，见他戴着她送的镯子，便开心地笑起来。
云念九也跟着她笑：“你那些侍卫要是能杀了他，也不至于让他跑出府了。”
这倒是实话！
冷凝冽点点头，总觉得黑雨还是差了点火候。
见她撇嘴，一副嫌弃的样子，云念九失笑：“他已经尽力了！”
“谁？”
云念九呼吸一窒，脸上的笑容僵住，迅速抽回了手：“当然是你那个侍卫！”
“哦！”冷凝冽故意拉长了声音，逗他。
见他神情古怪，又凑近了些，几乎贴到他的脸上：“怎么，你讨厌他？那要不我把他换掉？”
“随你。”云念九往后退了退。
冷凝冽继续逗他：“回头问问无尘有没有空，他在，就没有对付不了的人。”
果然，一提到这个名字，云念九就咬紧了牙关。
看来是很介意啊！
冷凝冽眨了眨眼：“他身手真的很好，跟我一样好！”
前半句云念九还有些介意，后半句就变成了质疑！
跟她一样好？
冷凝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对他的反应非常满意。
这人，果然还是生动些才有趣。
“你这么确定我能杀了他？”冷凝冽又问。
“不确定，但是侍卫在，加纳伤不到你。更何况，师父说你天资聪颖，两个人，足够对付加纳。”云念九没有说太多。
“你想试试我的身手？”
冷凝冽何等聪明，立刻察觉到云念九的心思。
他没有否认。
于是，冷凝冽话音刚落，便出手了。
“叮！”一声清脆的剑鸣，是云念九的剑出鞘了！
他愣了一下，反应慢了半拍。
冷凝冽把剑递还给他，自己从旁边借了一杆长枪。
两人走到不远处的林子里，冷凝冽二话不说，直接动手。
几个呼吸间，胜负已分。
云念九的剑抵在冷凝冽的脖颈上，而冷凝冽的长枪还未收回。
可他还来不及露出笑容，就看到一缕发丝飘落。
长枪劲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