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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雪菲抱着他：“是啊，小沈总去巡视领空。”
沈念奶声奶气地嘀咕一句：“月亮要是不欢迎我，我就……让爸爸收购它。”
沈君泽在一旁听得哭笑不得：“你现在讲话都带并购味儿了？”
李雪菲挑眉：“你高估他了，他最多是想让你送个月亮模型。”
飞行途中，小沈总突发灵感，执意要坐到窗边看云。
坐了十分钟，又自己翻开绘本开始画飞机、星星、爸爸、妈妈。
最后在第一页画了一个圈圈，写下一个歪歪扭扭的“妈”字。
李雪菲眼眶当场一热。
“这是你最先会写的字吗？”
沈念点头：“我先画妈妈，因为妈妈飞得最好看。”
沈君泽坐在后排，表面淡定地读报，其实偷偷用手机记录了这一幕。
拍完后，他自己在备忘录里写下一行字：
“2025年，沈念第一次坐飞机，说妈妈飞得最好看。”
“这一页，不许删除。”
落地前，沈念已经靠在妈妈怀里睡着，手还抓着他的飞机模型不放。
沈君泽轻声问：“他累了？”
李雪菲点头：“大脑在飞行模式，嘴也没停过。”
“但他很开心。”
沈君泽望着怀中孩子，低声说：
“你知道吗？
我以前坐飞机，只记得航线、时间和成本。
但今天，我只记得——有人喊我副驾。”
那一瞬，他忽然觉得：
原来生活真正的“飞行”，不是在空中掠过几个国家。
而是——在这些看似琐碎、重复、微不足道的旅途中，把“你在我身边”这件事，反复确认。
他们还会走很多路。
但今天这一站，飞机上那句“副驾是爸爸吗？”
成了他人生中，最值得记住的一句飞行指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