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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刺破云层时，我已经在沙滩上压腿热身。膝盖的擦伤结了痂，随着动作微微发紧，但比起胸腔里翻涌的期待，这点疼痛不值一提。远处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陆川背着战术背包走来，迷彩裤的褶皱里还沾着昨夜训练留下的海盐结晶。
“手伸出来。”陆川从背包掏出卷新绷带，动作利落地缠住少年指节，“昨天教的反关节擒拿，先复习三遍。”我深吸一口气，模拟着攻击轨迹出拳，海风掠过掌心，仿佛还残留着昨天夺刀时金属的凉意。
突然，陆川毫无预兆地出拳。我本能后仰，却见对方手腕翻转，变拳为抓，直取我咽喉。千钧一发之际，我想起昨日要领，侧身撞向对方手臂，同时扣住腕骨下压。但陆川早有防备，另一只手如闪电般抵住他后心，将我重重按在沙地。
“太慢了！”陆川的声音混着海浪轰鸣，“敌人不会给你思考的时间！”他猛地拽起少年，匕首寒光一闪，贴着我耳际划过，“再来！”
咸涩的海风裹着晨雾扑面而来，我盯着对方微微起伏的肩头，在刀锋刺来的瞬间，竟主动迎了上去。这次，我的小臂精准撞开对方手腕，手掌如铁钳般扣住陆川虎口。然而还没等我发力，后腰突然一痛，整个人被摔在柔软的沙地上，扬起的沙尘中，我听见陆川难得的笑声：“有点样子了，不过——”话音未落，冰冷的刀尖已经抵住他喉间，“实战中，你早就死了。”
朝阳完全跃出海面，金色的光芒洒在两人身上。我躺在沙地上，望着盘旋的海鸥，嘴角却不自觉上扬。他知道，今天的训练，会比昨天更残酷，也更让人热血沸腾。
陆川收起匕首，伸手将我拽起，指腹重重按在少年颤抖的小臂上："肌肉太僵，发力点全在手臂。"他突然握住我的手腕，猛地向后扭转，"看好——用腰部带动，把全身重量压上去。"话音未落，我只觉重心偏移，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却被陆川用膝盖抵住后腰，形成一道紧绷的力线。
"再来！"陆川退后三步，战术靴在沙滩上碾出两道深痕。我深吸一口气，想起昨夜反复揣摩的动作要领，这次我没有急于出手，而是盯着对方微微下沉的左肩。当陆川的拳头袭来时，少年突然侧身滑步，腰部发力带动手臂，如鞭子般缠住对方手腕，同时屈肘顶住陆川的肘关节。
金属碰撞声骤然响起。陆川不知何时甩出的伸缩棍擦着我耳际掠过，在他反应过来前，脖颈已被冰凉的棍身抵住。"实战不是回合制游戏。"特种兵的呼吸带着薄荷糖的凉意，"敌人会用一切手段让你倒下。"他手腕翻转，棍尖精准点在我锁骨下方的穴位，少年顿时浑身发麻跪倒在地。
潮水不知何时漫到脚边，冰凉的海水漫过两人纠缠的影子。我挣扎着抬头，看见陆川卷起的袖口下，一道狰狞的伤疤蜿蜒至肘部——那是弹片留下的痕迹。"疼吗？"特种兵突然问，不等回答便将伸缩棍塞进我手中，"记住这种感觉，当你的敌人比我更狠、更绝，你唯一的生路，就是比他更快、更疯。"
远处传来渔船的汽笛声，惊起成群的海鸟。我握紧仍在发烫的金属棍，指缝间渗出血珠，在沙地上晕开暗红的花。他知道，这场与海浪、与疼痛、与极限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潮水漫过脚踝的凉意让我打了个寒颤，脖颈处的伸缩棍却比海水更冷。陆川的呼吸喷在耳边，带着薄荷糖的凉意：“疼吗？”我想开口呛回去，发麻的舌根却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膝盖陷进湿沙里，尝到了铁锈味——是掌心伤口渗的血，混着沙粒磨进皮肉。
“记住这种感觉。”伸缩棍被硬塞进我手里，金属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当你的敌人比我更狠、更绝，你唯一的生路，就是比他更快、更疯。”我盯着他袖口下狰狞的弹片疤痕，突然意识到那些在训练时咽下的苦水，在真正的战场面前或许连浪花都算不上。
海风卷着咸腥扑面而来，我握紧仍在发烫的棍子，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不等我站稳，陆川的攻击又至。这次他甩出了战术绳，黑色的绳索如灵蛇般缠住我的脚踝，我踉跄着向前扑倒，却在触地瞬间翻身滚向他的下盘。膝盖重重磕在他小腿骨上，换来一声闷哼。
“有点意思！”陆川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手上却丝毫不留情。绳索突然收紧，我整个人被拽得离地半米，后背重重砸在沙地上。眼前炸开一片金星时，我听见他说：“战场上没有规则，只有活下来的人。”
远处的渔船拉响汽笛，成群的海鸥掠过朝霞。我抹去嘴角的沙子，尝到血的甜腥。当陆川再次摆出攻击姿势，我握紧棍子冲了上去。这次，我在风声里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不是恐惧，而是某种滚烫的、近乎疯狂的渴望，在胸腔里熊熊燃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