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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除了若筠手腕上的红丝还在,一切似乎都与往常无异。
长庆和长喜昨夜所见的奇异红月,更为此事徒增了难解的神秘感。
若筠似明白了因由所在却苦于无解也不能明言。
元远、芷茹和芷舒,心里虽想到些可能,却因毫无头绪终是不明所以,便只剩下心底的疑惑和不安。
本到了岁半按例巡营的时候,因着此时若筠身上的怪异事件,元远迟迟下不了出发的决心!
国事、家事的矛盾中,在若筠劝说与安慰下,百般纠结中元远终是无法放下责任,决定三日后出发先去寿阳巡营。
元远尚未出发,一道密旨随侯府给楚王妃的家书直入义阳楚王府……
密旨内容隐晦:
“诏楚王元远低调调拨楚王军两万到洛城北郊虎贲军营布防,并随时听候调遣。
理由以楚王携王妃回洛城省亲,之后以请安为由夫妇共同入宫面圣!
南境不可疏忽,楚王军当需严谨布防,随时防范南萧犯境!”
想到之前送梁靖安入洛城受审,皇兄病倒的情形,此时元远不禁担心皇兄的身体真的出了状况,
“若筠,以你看来,两年前陛下箭伤中毒那次,对身体的损害会否会有遗症?”
“此话怎讲?殿下所说的遗症是指什么?”若筠不解。
“不是,若筠。可能是我想问题跑偏了,没有说清楚。”元远细想觉得自己思路有误,
“这次我回洛城面见陛下,感觉陛下脸色不好,虽精神尚可,可那几天陛下因老六部事宜诏我两次入宫议事,虽有一次彻夜长谈,可第三天陛下就病倒了!
以陛下素日体格,不该如此才是!”元远道出了自己的疑虑。
“殿下的意思是说……”
“皇兄虽长我七岁,可自小也是冬练三九,强健的很,不该如此经不住折腾……
现下这道旨意,难免让我不多想些事!”元远一边思索一边轻声说道,此时抬头看着若筠,眼底越发忧虑,
“现在朝中,皇后高氏无子,可她母家三个兄弟都在朝中担任要职,高氏一族势力日盛,可又后继无力。以从前皇权交替的血腥争夺,此时不能不防。
皇兄只有元修一子,出于良妃温氏,现如今不满七岁还自幼体弱多病。温氏一族朝中影响虽远不如高氏,可从朝堂上看,因着元修是皇兄独子,温氏一族背后也不乏追随者!”
“殿下突然想到这些,是担心朝中气氛会因陛下身体欠佳会生变故?”若筠听出元远话音的意思,可又无法在此时用言语安慰令他摆脱顾虑。
“没错,若筠,这就是我最担心的地方,否则陛下怎至于忽然要调集楚王军低调到洛城北郊布防?
个中缘由虽未言明,可并不难猜。
不外乎两个可能:若不是为了防备老六部作乱,那便唯有另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
——皇城内乱,入城勤王!”
元远说到这里,心底的担心也瞬间让他的放在桌面的双手忍不住握成了拳头。
若筠伸手轻轻扣住元远的双手,温声安抚他此时紧张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