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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风口！\"苏芮突然指向天花板一角，\"我们可以从那里出去！\"
林修远迅速拖过一张摇摇欲坠的椅子站上去，用力踹向通风口的铁栅栏。第三次尝试时，栅栏终于松动了。就在这时，实验室的墙壁突然凸起，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破壁而出。
\"快！\"陈默帮小李爬上椅子，后者颤抖着钻入通风管道。苏芮紧随其后，她的裤脚被什么东西勾住了，低头一看，一只灰白的手从地板缝隙中伸出，正抓着她的脚踝。
林修远毫不犹豫地开枪，那只手应声碎裂，喷出墨绿色的黏液。苏芮挣脱出来，被陈默推上通风口。墙壁的凸起越来越明显，某种粘稠的黑色物质从裂缝中渗出。
\"林队！\"苏芮在管道中伸出手。
林修远正要跳上去，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拽倒在地。他的身体在地板上滑行，向那团蠕动的黑色物质拖去。千钧一发之际，陈默扑过去抓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死死扣住手术台的铁腿。
\"放手！你会被一起拖下去的！\"林修远喊道。
陈默的眼镜滑落到鼻尖，露出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睛——此刻里面燃烧着林修远从未见过的决绝：\"我从不放弃同伴。\"
黑色物质中伸出无数细丝，缠绕上林修远的双腿。剧痛让他眼前发黑，他能感觉到那些丝线正在穿透他的皮肤，向肌肉深处钻去。
通风管道里，苏芮不知从哪里摸出一瓶酒精，倒在自己的一件衣服上点燃，扔向黑色物质。火焰腾起的瞬间，房间里响起一声非人的尖啸，那些丝线猛地缩回。
林修远感到钳制松开，和陈默一起挣扎着爬上椅子。当他们最后一个钻进通风管道时，下方的实验室已经完全被蠕动的黑色物质淹没，隐约可见其中浮沉着几具人形...
通风管道狭窄逼仄，四人只能匍匐前进。身后传来墙体破裂的声音，某种东西正紧追不舍。
\"左转！\"小李看着手机上的建筑图纸喊道，\"前面应该有个竖井能通到二楼！\"
当他们终于踢开二楼走廊的通风口盖板爬出来时，每个人都浑身是伤，气喘吁吁。林修远的裤腿被腐蚀出几个大洞，下面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小李瘫坐在地上，声音发抖。
苏芮检查着林修远的伤势，眉头紧锁：\"某种生物...或者生物实验的产物。陈默，你取样了吗？\"
陈默举起一个小瓶，里面是几滴墨绿色液体：\"足够分析了。\"
突然，整栋古堡震动起来，远处传来墙体坍塌的轰鸣。走廊尽头的阴影中，有什么东西正以诡异的姿态向他们爬来...
\"跑！\"林修远强忍疼痛站起身，\"前门出不去了，找其他出口！\"
他们跌跌撞撞地穿过走廊，身后传来液体流动的汩汩声和...笑声？那是一种扭曲的、非人类能发出的声音，夹杂着含糊不清的词语：\"实...验...品...\"
苏芮推开一扇窗户，下面是古堡侧面的灌木丛。\"跳！\"她喊道，毫不犹豫地纵身跃下。
四人接连跳入灌木丛，顾不上被树枝划伤的疼痛，拼命向铁门方向跑去。当他们终于冲出古堡范围时，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古堡的主楼塌陷了，烟尘中隐约可见黑色物质如潮水般退回地下。
警长和几名警员目瞪口呆地看着满身狼狈的四人。
\"叫生化部队来，\"林修远喘着粗气说，\"封锁整个区域。还有...\"他看向手中不知何时多出的一张发黄照片，上面是一个戴着防毒面具的人站在手术台前，台上绑着的\"东西\"有着人类的身体和...不属于任何已知生物的头颅。
\"...查查这座古堡的地下到底有多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