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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我是你男朋友!"他脱口而出。
这句话,像一个突然被施放的"统统石化",让两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莉拉看着他那副色厉内荏的样子,心里那最后一点小小的芥蒂也烟消云散了。
"哦?"她说,"原来这就是男朋友的特权?可以命令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德拉科立刻反驳,"我只是……我只是不想让你再看那些……那些不健康的东西……对你的眼睛不好,对你的头脑也不好!"
"是吗?"莉拉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我倒觉得挺有趣的。"
德拉科像是被蝎子蜇了一下,飞快地后退了一步。
"你……你这个……不可理喻的女人!"
他们继续在雨里走着。德拉科虽然不再大吼大叫,但嘴里的抱怨依旧没有停下。
"我走不动了。"莉拉突然停下脚步,用软绵绵的语气说。
德拉科愣了一下,回头看着她。"你说什么?"
"我说,我走不动了。"莉拉指了指自己的脚,"我穿的是高跟鞋,德拉科。我已经陪着你,在这个该死的鬼地方,走了一个小时了。我的脚要断了。"
德拉科看着她那副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样子,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那你想怎么样?"他有些不知所措地问。
莉拉朝他伸出双臂,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你背我。"
德拉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他这辈子,除了在很小的时候背过一次母亲送给他的嗅嗅玩偶之外,就再也没有背过任何东西。
"我……"
"我的脚好疼啊……"莉拉开始小声地哼哼唧唧。
德拉科看着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他认命地叹了口气,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上来吧。"他说,声音里充满了不情不愿。
莉拉立刻心满意足地爬上了他的背。他背上全是骨头,硌得她有点不舒服。
德拉科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嘴里开始新一轮的抱怨。
"我告诉你,莱斯特兰奇,这绝对是最后一次。等回了庄园,你必须把那些乱七八糟的麻瓜东西全都给我烧了!"
"还有你的鞋子,以后不许再穿这种除了好看一无是处的刑具!"
"你不许再看那种东西了,还有,不许再一个人跑到麻瓜世界来,这里太危险了。"
"我下次会小心的。"莉拉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声音懒洋洋的。
"没有下次!"
"好吧,没有下次。"
不知道又走了多久,就在莉拉快要在他背上睡着的时候,德拉科突然停下了脚步。
"看。"他说,声音里带着如释重负的喜悦。
当破釜酒吧的门终于出现在他们眼前时,德拉科几乎喜极而泣。
他用飞路粉带着莉拉,以逃命般的速度回到了马尔福庄园。
回到马尔福庄园那个宽敞明亮的门厅的瞬间,德拉科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他用一种刚刚从阿兹卡班越狱成功的语气,歇斯底里地大喊了起来。
"皮姆西!汀淇!你们都死到哪里去了?!快给我出来!"
两个家养小精灵,"啪"的一声,凭空出现在他们面前,吓得浑身哆嗦。
"立刻,给我准备洗澡水!我要最大的那个浴缸!放满最热的水!再加三瓶顶级净化药剂和一整盒的巴斯海盐!"
"还有我这身衣服!把它烧了!用最猛的火焰熊熊咒!烧到连灰都不剩下!"
"还有吃的!把厨房里所有的吃的都给我端上来!我不要任何圆形的、红色的、上面铺着奇怪东西的食物!"
他像一头被激怒了的狮子,在自己的领地里焦躁地来回踱步,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这边的动静,显然也惊动了楼上的主人。
纳西莎穿着一身银灰色的丝质睡袍,睡眼惺忪地从二楼的楼梯上走了下来。她看着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两个人,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解。
"梅林啊……"她快步走下楼,"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
莉拉看着他那副样子,又看了看一脸担忧的纳西莎,嘴角的笑意再也控制不住了。
"抱歉,母亲——"德拉科刚想开口,就被莉拉用眼神制止了。
"哦,纳西莎姨妈。"她说,"我们只是……在对角巷进行了一次关于麻瓜文化的深度学术研究。您知道的,为了O.W.L.s考试的麻瓜研究课做准备。"
"哦?"纳西莎挑了挑眉,"研究出了什么成果?"
"成果斐然。"莉拉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说,"我们发现,麻瓜有一种叫做'披萨'的食物,它的味道,和我祖母的咒语一样,充满了……毁灭性。"
"以及,他们有一种非常特别的……呃……'动态肖像艺术',主要内容,是关于水管维修的。非常……具有教育意义。"
德拉科站在一旁,听着莉拉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胡说八道,气得浑身发抖,一张脸憋成了绛紫色。
他总不能告诉他母亲,他们刚刚在一个肮脏的麻瓜旅店里,看了一部关于水管工和家庭主妇的、不知羞耻的"电影"吧?
这个念头,让他感觉自己又要吐了。
"是吗?"纳西莎显然没听懂,但看到自己儿子精彩纷呈的表情,她还是选择相信了莉拉的说辞。
"好吧,"她放下茶杯,站起身,"既然你们这么用功,那就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回学校呢。"
她说着,走过德拉科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还有你,德拉科。别总是欺负莉拉。"
德拉科:"……"
我欺负她?!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着那个正冲着他得意地眨眼睛的罪魁祸首,感觉自己的血液正在倒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