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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惊春看向门口的宋若雪，看到她活生生地站着，不知为何，心里松了一口气。
听说她进了宫，还中了情毒，更是差点被火烧死。
如今看她活蹦乱跳的，还来操心自己的丫鬟，看来是问题不大了。
他也不知为何，心里就是松了一口气。
那天在密室的时候，是她生辰，他没有忘记。
此时见宋若雪远远地看向他，莫名想起，从前宋若雪给自己送生辰礼物的模样。
他当时全家被杀，被送到侯府的时候，还是个丧失了生的希望的泥娃娃。
宋若雪问了他的生辰之后，亲手给他做了一只小飞镖。
那时候他还小小的，他的职责就是帮助宋若雪遛一遛狗。
宋若雪看他心情不好，也没有怎么逼他习武。
她亲手做了小飞镖，教他将飞镖握在手里。
他试探性地将飞镖扔出去，飞镖旋了一圈又拐了回来。
宋若雪在旁边笑着安慰他：“你看，只要这飞镖自身是有韧劲的，哪怕失去了一切，最终还是能够回到最初的地方。
所以，你也要振作啊。
我听说你最近不吃不喝，好死不如赖活着，你就这样陪你全家去死，那又有谁来帮他们去报仇呢？”
就在那一刻，霍惊春看着她看向自己圆圆的眼睛，一时间心里仿佛有什么火种燃烧起来。
从此以后，他变成了一只飞镖，一只为小姐驱使的飞镖。
哪怕小姐要他生要他死，他都心甘情愿。
他们两个何时走到了这般田地？
霍惊春不愿再想下去。
只是慢慢开口：“我调查了你所有有过联系的人，只有这个丫鬟身份不明。
你说的霍家家眷，就是她？
太可笑了，你又骗我。
我说过，如果你骗我，我会立刻取你性命。”
宋若雪吩咐小庄关上门。
小庄看了霍惊春和宋若雪一眼，又对着满脸泪痕的霍语嫣比了个手势。
示意霍语嫣不要太过激动，宋若雪一定会将她救下。
霍语嫣看懂了小庄的示意，情绪也慢慢平复下来，不再挣扎流泪了。
小庄然后轻手轻脚地将门关上，到外面放风去了。
她跟在宋若雪身边已久，做事一向周到万全，也知道霍惊春和小姐之间的种种过往。
她始终不相信霍将军会真的对小姐做些什么，所以并没有去通知那些暗卫。
而宋若雪也好像并没有让她去通知暗卫的意思，小庄便静静地在门口守着。
宋若雪看向霍惊春，脑子里面忽而闪过许多念头。
她在赌，他也在赌，每个人都有自己手上的赌注。
霍惊春很早就有杀她的机会，但他并没有。
所以霍惊春恐怕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说明她与他全家的事有关。
但是前世霍惊春在护送自己出城的时候，出手就相当狠辣。
说明那个时候霍惊春恐怕已经从二皇子手中得到一些被伪造出来的证据，确认是自己杀了他全家之后，才会动手。
所以，现在的二皇子还没有给霍惊春造出一些假的证据。
那么霍惊春这个棋子就还有挽回的余地。
宋若雪理清了思绪，再次抬眼看向霍惊春，微微开口：“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