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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
刺耳的闹钟声将林陌惊醒。他猛地从床上弹起来，额头撞到了上铺的床板，疼得龇牙咧嘴。
"卧槽..."
捂着脑袋环顾四周，熟悉的六人寝室，墙上贴着褪色的海贼王海报，桌上还放着半瓶喝剩的可乐。室友们的鼾声此起彼伏，窗外是凌晨五点的晨光。
"我...回来了？"
林陌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没有灵力波动，没有轮回印记，甚至连肌肉都比记忆中瘦弱许多。床头的日历显示：2023年9月15日，正是他穿越到修真界的那一天。
【叮！系统重启成功】 【当前世界：地球（编号9527）】 【任务：寻找"无限"破绽】 【警告：本世界灵力浓度0.0001%】
机械化的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却比以往虚弱了许多。林陌试着召唤剑鬼，却只换来一阵头痛欲裂。
"别费劲了。"一个虚弱的女声突然响起，"这个世界连最基本的法则都不完整。"
林陌转头，看见生命仙帝的虚影正坐在他的笔记本电脑上晃着腿。她的身体像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般时隐时现，翠绿的长发已经失去了光泽。
"生命？！你怎么..."
"七帝本源最后的馈赠。"生命仙帝苦笑着指了指自己半透明的身体，"别高兴太早，这状态撑不过三天。"
林陌翻身下床，不小心踩到了室友乱扔的泡面桶。黏糊糊的汤汁沾了一脚，这真实的触感让他恍惚了一瞬——原来那些毁天灭地的战斗，那些仙帝陨落的悲壮，在这个世界不过是一场无人知晓的幻梦。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林陌压低声音问道，顺手抓起一件皱巴巴的T恤套上。
生命仙帝飘到窗前，指着初升的太阳："看到那个光斑了吗？"
林陌眯起眼睛，在朝阳边缘发现了一个不自然的黑点，像是完美画作上的一处瑕疵。
"破界者的'锚点'。"生命仙帝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他正在从外部蚕食这个世界。"
"等等..."林陌突然意识到什么，"你是说地球也是..."
"是被融合的万千世界之一。"生命仙帝点点头，"而且是最特殊的一个——这里没有灵力，没有超凡，却孕育出了'装逼系统'的原型。"
林陌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想起系统曾经提过，最初的"装逼法则"来自某个科技文明的群体意识...
"你的意思是..."
"破界者的弱点，就藏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生命仙帝的虚影开始闪烁，"可能是某个人，某段代码，甚至是..."
她的声音突然中断，身体像接触不良的灯泡般剧烈闪烁。
"生命？！"
"时间不多了..."生命仙帝艰难地维持着形体，"听着，七帝用最后的力量把你送来，是因为只有完全脱离超凡的你，才能看到我们忽略的东西..."
她的指尖突然迸发出一丝绿光，点在林陌眉心：
"这是我的最后礼物——'生命感知'。它能帮你找到..."
话未说完，虚影便如同被风吹散的烟雾般消失了。林陌下意识伸手去抓，却只摸到一缕晨光。
寝室重归寂静，只有室友的鼾声和远处早班公交的轰鸣。林陌呆立在原地，额头上的绿色光点渐渐隐入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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