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九门提督吴老狗——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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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听到声音目光微微上移，就看见了吴老狗拄着拐杖走了进来。

吴老狗站在门框边看着坐在上首位置上的凌云，他在脑海中模拟过无数次他们重逢的场景，却永远都没有真正见到时的冲击来的那么猛烈。

凌云看着站在门边的吴老狗，他眼中带着回忆语气中充满了温柔对着吴老狗说了一句：“许久未见，你老了很多啊。”

吴老狗听到这话刚见面时那种心悸冲散了很多，他拄着拐杖一步一步的走进了正厅坐在了位子上：“确实老了很多，不像你，一如当年。”

“羡慕啊~长生给你你要不要。”

凌云的话还是这么不着调吴老狗被气的咳嗽了两声：“你的嘴啊，长生…真是一个令人着迷，又充满了血腥的套路。”

凌云听到这话直接闭上眼睛开始假寐，长生可不就是这样吗？世人都在追寻长生，却从来没有珍惜过当下，当人真的得到长生的时候才会突然发觉自己的身边已经再没有当初那么信任的人了。

长生有什么好的？长生者人恒羡之，殊不知却要忍受巨大的孤独。

霍仙姑突然停止了转动佛珠的手，她睁开眼睛看着陈皮：“你怎么有时间来？”

陈皮本来还盯着一个位置发呆听到这话直接抬眸阴翳的盯着霍仙姑：“我怎么没时间来，倒是霍当家的，家里是处理好了吗？听说你丈夫不少货都被截了。”

陈皮本来和霍仙姑两个人还能和平共处，当时霍仙姑委托任务，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黑瞎子这样有能力的人，所以才推荐给霍仙姑。结果他在广西听说黑瞎子被发布通缉令了。是他推荐的黑瞎子，结果黑瞎子忙完事还被通缉了，简直就是在打他陈皮的脸。那段时间他也安排不少人截了霍仙姑的货。

凌云皱着眉听着下面的吵闹声，到最后两个人拌嘴的声音越来越大，他直接将茶杯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拍：“你们要是有什么说不拢的就给我滚出去说，今个是什么日子你们在这吵闹！”

说完之后站起身直接离开，吴老狗见状可跟着凌云离开了。

刚来到后院吴老狗就看到凌云站在海棠树下，他步履蹒跚地拄着拐杖坐在了石桌边，刚拿起茶壶摇了摇才发现里面并没有茶水。

“你在想什么？”

吴老狗将茶壶放下转身看着凌云的背影。凌云并没有回头就这么一直盯着这个海棠树，海棠树有一半是斜着的，是当年二月红一怒之下剪断的。

“老狗，你说…二哥在心里怨恨我吗？”

“他若真的怨恨你就不会为你种植海棠树。”

“是吗？”

当凌云转头的时候脸上已经没有了面具，吴老狗定定的看着凌云的容颜。

过了一会吴老狗好像想起来了什么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是你给我下的通牒吗？”

凌云坐在了吴老狗的对面将面具放在了桌子上：“你快死了，老狗。”

吴老狗听到这话眼睛里带着些许泪光看着天边：“你还当真是遵守承诺，死之前让我们看到你的脸。”

“抱歉，我没法…”

“你不用道歉，这一次过来我已经是强弩之末，明知你在京城，但是我也无法前来，为了不引起“它”的注意…

我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我怕到时候你和我赌气不来见我，所以我强撑着来见你了。”

凌云低头苦笑着：“我怎么会不去见你？我可是应了你的。”

吴老狗紧紧的攥着手里的拐杖，过了好一会他才问凌云：“当年承诺护我后辈，还作数吗？”

“当然，你说吧。”

“我有一个孙子叫吴斜，那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但是因为一些原因我们要拉他入局，我希望你可以…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