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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拍即合，中午趁着午休时浅尝辄止了一番，彼此都算新奇，陈佳娜也算找着了靠山。
下午上班后，张凯就跑去找了王姐的上司，分管营业厅柜面的副总。
副总姓范，张凯的一个叔叔和他打过几次交道，他也很卖张凯的面子。
张凯走进范总办公室，寒暄都没寒暄一句，便问道：
“老范，咱们营业厅连哺乳假都没啊？这合法吗？”
范副总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张凯这个二世祖和他聊哺乳假？
他是哪根筋不对了？
张凯也没和他兜圈子，直接道：
“现在营业厅柜面这么多人，总不至于还人手排不过来吧？我看那陈佳娜，每天早晚都和我们一个下班时间，这不对吧？”
范副总高低算个领导，虽然分管柜面和大厅服务这块，但他和柜面那些小伙子小姑娘碰面，都不一定叫得出对方名字。
“陈佳娜”这个名字，他有点印象，不是刚来的，张凯无缘无故提起她做什么？
“我们是正规单位，当然有哺乳假，或者晚到一小时，或者早走一小时。这块我们都按国家规定走的，你可别瞎说。”
营业厅方方面面都按着法规办事，范副总怕张凯乱说。
“有没有瞎说，你自己问问不就知道了？还是老范你也不敢问？听说柜面来了好几个得罪不起的关系户啊。”
范副总把刚泡好的茶分了一杯，递给张凯：
“我们这上上下下的，谁的关系有你硬？也就你不和家里低头，闹着吧！我们庙小，也装不起你这座大佛，到时哪天和家里和好了，走的时候记得再多关照关照我们……”
营业厅的工资是死的，唯一可盼的就是年终奖了。
这点基层和领导也一样，除了一把手是总包的年薪制，其余都是基本工作加上绩效和年终奖。
张凯虽然和家里关系僵，但他随手弄点资源，就能完成上头下发给营业部大半年的考核了。
所以张凯才能吊儿郎当地混在营业厅，和几个领导称兄道弟、没大没小的。
张凯皱着眉头喝了一口范副总递来的茶，嫌弃地摇摇头：
“和中药似的，有什么好喝的。柜面有个女的很嚣张啊，姓高，你知道吗？”
范副总也喝了一口刚泡好的茶，斟酌着开口：
“叫高洁吧？是个关系户，家里有点钱，但没什么政治背景，就是普通人。可能家里太骄纵了吧，脾气不好，我是有听说的。怎么？惹到你了？要不要我叫上来，让她给你赔个不是？”
张凯轻蔑地笑了笑，双手交叉放在脑后，整个身子轻靠在椅背上：
“大可不必。那女的和疯狗一样，看到谁咬谁，我可不想沾染这个晦气。老范啊，这种员工影响营业厅的门面形象啊，找个理由开了她吧。”
范副总眉心直跳，这个小高也不知怎么惹上这尊大佛了，营业厅都知道见到张凯要退几步绕着走，也不要求她溜须拍马，见面客客气气的都做不到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