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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姐迅速调整好了面部表情，带着些为难地对朱华英说道：
“佳娜妈妈，薛涛以前在我们这里待过，我这里有留员工信息，但他现在不是我们员工了，也是我们客户，要是直接把他的信息从我这里透露给您，恐怕违反了替客户保密的原则。到时上头追究下来，我们得记大过！”
朱华英有些失望，看来这事只能请警方介入了，只是不知道会闹得多大，也不知若女儿真躲在薛涛家，自己这个举动会不会给女儿造成困扰……
但她面上仍是客气道：
“王经理，你们有你们的工作流程，不能让你们为难。那我再想想办法吧。”
说着，朱华英就打算抱着心心走了。
王姐又急忙叫住了她：
“佳娜妈妈，你先别急。现在柜面有两个男生之前和薛涛还算走得近，我出去私底下问问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要是有的话，算是朋友间透露的，不涉及客户信息。”
朱华英满心感激，连连对着王姐点头感谢。
王姐倒也是热心，她出了办公室就直奔柜台，走到两个柜面小伙子的后头，趁着他们办业务的间隙悄悄询问：
“你们手头有薛涛的联系方式吗？”
王姐想着，薛涛在营业厅也干了几年了，他之前也喜欢打麻将，还让王姐帮他打过掩护，总和这些小年轻在家里聚会过吧？
不料两个男员工都摇摇头：
“薛涛说他那是出租的，要是人多过去被别人投诉，要涨房租，所以从来没去过他租的房子。不过听他说他老家是隔壁县的，离杭城倒是不远。”
王姐没想到线索居然断了，又追问道：
“那你们知道薛涛老家具体是哪里的吗？我也好有个交代……”
两个男生都有些不明所以，薛涛都离职一年多了，怎么好端端问起他来了？
其中一个开口道：“王姐，薛涛这人抠门，你又不是不知道。平时他为了省钱，都不参与我们组织的活动。也就离职时请我们吃了一顿中饭。要说和他的关系，那还是陈佳娜和他走得近些。”
说完，那个男生就朝另一个男生挤眉弄眼的。
王姐没顾上看两人之间打的什么暗号，她有些发愁：
“就是陈佳娜妈妈来问薛涛的地址，我还怎么问她？算了算了，你们安心上班吧。”
说完，王姐就转身回她的办公室了。
她人热心归热心，可明年就能退休了，可不想在退休前沾染什么污点，何况王姐和陈佳娜非亲非故的，要她帮忙，在能力范围的她会尽量帮，可要让她违反营业厅制度帮陈佳娜妈妈，王姐也做不到。
王姐回到办公室，带了些歉意地对朱华英说道：
“佳娜妈妈，我问了一圈，都说没有薛涛的联系方式，只知道薛涛的老家离这不远，是杭城周边的一个县城。问他们更详细的，他们也都说不知道。您看这事……”
朱华英只能压下满心失望，强打精神再和王姐寒暄了几句，才离开了营业厅。
她前脚刚离开营业厅，后脚柜面几个认识陈佳娜和薛涛的就炸开了花！
刚才抱着孩子出去的是陈佳娜的妈妈，抱着陈佳娜的孩子，她来营业厅打听薛涛的地址，这事难道还不明显吗？
时值午休，来营业厅的客户渐渐少下去了。
几个老员工都商量好了，让新人先在柜面顶一顶，他们都集体撤到后台聊起了八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