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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知晓，您必不惧任何外敌。但若对方卷携千万魔军，席卷而来，天辰界恐怕会生灵涂炭。弟子只是想尽量避免这惨烈场景，所以……想请师父示下，是否需要我们事先在天辰界各地布局防线，或设下某些通天级别的结界？”
她知道师父修为通天，可他并不会频繁干涉俗世，除非碰到最紧要关头。
可万一那些域外之敌，同时在多个地域发难，自己与五大圣主纵然拼死相搏，也难以面面俱到。
王烛听罢，却笑了笑，放下茶杯，说：
“清环，你觉得当年那些帝朝割据，各大势力混战时，朕又是如何行事？”
清环神情一动，想起那“金戈帝朝”便是其一。
“您并未在他们崛起之初就全面镇压……后来才一朝清算？”
王烛微微眯眼，似在回忆：
“凡事都有个时机。过早干预，只会让更多人迷茫而堕落，或者与朕对立；过晚出手，则会酿成大祸。故此，要在合适的契机，给世人一次选择。”
“可这次的域外势力……他们不是天辰界原生势力，毫无情面可言。”清环眉头蹙起。
王烛平静道：
“天辰界在末法之下，表面衰退，内里却也有无数新芽成长。若真要来，朕便出手便是。何惧之有？”
如此平淡的言辞，却蕴含着让人心安的力量，令清环也不再多说。
她深知师父从不打无把握之仗。
有师父在，或许再强的天灾敌祸也只是过眼云烟。
两人对坐片刻，清环又提议说道：
“师父，现如今天辰界风雨欲来，我想把已整合的‘流民军’与五大圣主的势力同心协力，成立一个新的‘联盟’，既不同于昔日神庭，也不走血腥扩张之路，只是在灾乱降临时能互相照应，也可庇护更多弱者。您意下如何？”
她担心王烛会否反感。
师父此前多次表露“无甚兴趣当救世主”，更不会建立什么所谓“国度”或“神朝”。
但眼下形势所迫，清环想找一条折中之法，让更多人得以拧成一股绳。
王烛微微颔首：
“你自己觉得可行，就去做。”
他没有过问细节，无所谓支持或否定，只留给清环充分的自主空间。
如同当日在血潮之战中一样，他让清环去面对风雨，自己则坐镇后方。
清环心中一暖，也暗暗为自己的创想多了几分信心。
她只想让志同道合者凝聚。
如果有一天真的需要面对铺天盖地的外敌，至少还能站在同一条战线，并肩而战，而非各自为政、互相扯皮。
清环立刻着手筹办此事。
如果仅靠个人威望，劝服各方势力抱团并不容易。
可这段时间的动荡，已经让不少对外敌心存畏惧的门派开始反思。
若想活得更久，最好学会协同。
当然，不会所有人都买账，但清环相信，一步一脚印，总能行远。
只要不断在最关键的地方出手帮助，便可收获拥护，而那些窥伺邪道之流，自然会一批批被淘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