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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到最后，顾尧实在吃不动了，放下勺子擦了擦嘴，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红酒，“这里的分量看着不多，没想到吃到最后还挺饱的。”
“这样才合理，量少品类多。”刚端上来的豉油鱼块摆在盘子中央，周围点缀着些许绿叶，沈余拿起叉子将肉一口塞嘴里。
顾尧看向窗外，建筑太高了，下面的灯光连成一片，五光十色，斑驳绚烂。
沈余不怎么关心窗外的风景，视线自始至终都在对面人的身上，此时没忍住拿出手机调出相机连拍了几张。
顾尧偏头瞥了他一眼，对他这个痴汉似的行为习以为常，没太大反应，收回窗外的视线，低头把盘子里的鱼肉吃完了。
此时，服务员走过来收走了空的盘子，上了最后一道甜品，抹茶慕斯，造型很好看，光看着就很有食欲。
顾尧在沈余的镜头下淡定自若地拿起勺子挖了一口，天然抹茶的清香在口腔散开，神清气爽。
“数到三，一二....”他举起勺子威胁道。
三还没出口，沈余就退出相机，放下手机，“也没拍多少张，简单记录一下而已。”
如果此时打开他的相册，就会发现一排排几乎一模一样的照片占据了整个屏幕，可以玩大家来找茬了，除了他本人之外，其他人完全看不出任何区别。
“有句话叫世界上最大的仇人就是在你吃饭时给你拍照片的人。”顾尧说。
“为什么？”沈余不解。
“因为吃饭时最容易出丑照。”顾尧白了他一眼。
沈余笑了起来，“那肯定不是你，任何时候的你都非常好看，吃饭也好看，不信你可以检查。”
顾尧不检查都知道他手里相册的盛况，只是想想就已经眼晕了，“以后在公司，万一发生投屏事故，当着这么多员工的面，你这个痴汉的癖好就掩盖不住了。”
“怎么可能？我养那么多人，竟然还要我自己投屏汇报工作，那还要他们干嘛？”沈余说。
“一看沈总就是真正上过班的啊，霸总小说都是骗人的。”顾尧吃完最后一口甜点，感叹道。
沈余被他这个略显遗憾的语气逗笑了，“没想到顾老师还看霸总小说啊，寻找艺术灵感吗？”
“七七喜欢看，她经常会把精彩片段分享出来，比如霸总投屏，娇妻正好发来消息，于是全公司都知道老板恋爱了以及老板的妻管严属性又或者老板的家庭地位等等。”顾尧说完自己也乐了，听别人说的时候没什么感觉，自己说出来就觉得每个字都烫嘴。
“我今天就跟赵俊毅说了。”沈余说。
“说什么？”顾尧问。
“你答应我的追求了，”即使过了这几天，沈余提到这个依旧是掩盖不住的激动与兴奋，“他表示有点遗憾，没看到你折磨我十年八年的情景。”
顾尧弯着眼睛笑得不行，“要不我还是把他的遗憾补上吧？”
“顾老师言而有信，答应了就不能反悔了，”沈余立刻扞卫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名分，“你要觉得对我的惩罚还不够，答应之后再继续也是可以的，我没一点儿问题，但是我的名分你不能收回去。”
“你的什么名分？”顾尧眨眨眼，表示没听懂。
沈余环顾四周，工作日人本来就不多，加上座位私密性很强，根本不可能听到他们对话，“男朋友、对象、伴侣、老公、老婆等等，都是我。”
“你这名分有点太多了吧？”顾尧说。
“哪里多了？”沈余倾身凑过去，小声说，“顾老师也可以把惩罚放到床上，我很期待。”
“.......”顾尧对这人在大庭广众一本正经地贫嘴滑舌已经习惯了，“过去三年，我还真不知道你培养了这等癖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