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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间的人数飙升至五百万，弹幕密密麻麻几乎遮住了整个画面：
"心脏要跳出来了！"
"周教授稳住啊！"
"李阳这心理素质绝了！"
"十！九！八！"李阳开始倒数。
周毅的钢笔尖已经写到"299"。就在他即将写下"300"的瞬间——
"啪！"
钢笔尖突然折断，一团墨渍在纸上晕开，正好盖住了最后一个数字。
时间仿佛凝固了。
周毅缓缓抬头，与李阳四目相对。两人之间似乎有无形的电光闪过。
"时间到！"李阳宣布。
城管终于突破人墙，来到挑战台前。为首的队长皱眉看着满地的参赛券："这里在搞什么？"
李阳不慌不忙地掏出一张许可证："您好，我们是《极限挑战》节目组的正规拍摄。"
队长检查证件时，周毅突然开口："等等。"
所有人都看向他。周毅举起那张被墨水污染的纸，最后一个"300"虽然被墨迹遮盖，但依稀可辨。
"这算成功吗？"他问。
李阳盯着那张纸看了三秒，突然笑了："当然算。"
他从钱箱里取出八十元递给周毅："恭喜您，教授。"
周毅却没有接钱，而是推了推眼镜："现在，该你兑现承诺了。"
现场瞬间安静下来，连城管都好奇地停下了动作。五百多万网友屏息等待李阳的回答。
李阳环视四周，突然拿起一张白纸，在上面画了条波浪线："人的注意力就像这条线。"他的手指沿着波浪起伏，"前一百个数字，大多数人能保持高峰状态。"
他的手指移到波浪中段："一百到二百，注意力开始波动。"最后指向波浪末尾，"而二百以后..."他的手指突然剧烈抖动，"错误率飙升72%。"
周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懂注意力衰减曲线？"
"不懂。"李阳咧嘴一笑，"但我观察了三百多个挑战者。"
他转向城管队长："我们这就收拾。"又对周毅眨眨眼，"教授，钱您收好。有兴趣的话，明天我还有个镜像书写挑战。"
直播间的弹幕彻底疯狂：
"这操作太骚了！"
"用科学赚钱第一人！"
"跪求明天直播地址！"
周毅突然笑了："有意思。"他接过钱，又从钱包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李阳，"有空来我实验室坐坐。"
城管离开后，赵宇一屁股坐在地上："吓死我了...阳哥，咱们赚了多少？"
李阳清点着钱箱："87人参赛，3人成功，净赚..."他故意拖长音调，"1240。"
赵宇瞪大眼睛："这么多？！"
"小意思。"李阳收起钱箱，对着镜头挥手，"明天见，老铁们。"
直播间的观众看着黑下去的屏幕，久久不愿散去。一条金色弹幕缓缓飘过：
"这哪是极限挑战，分明是李阳的个人秀。"
而在城市另一端的高档公寓里，赵明狠狠砸碎了第二个平板电脑："妈的！这样都能让他赚到钱！"
他的父亲冷冷地放下红酒杯："急什么？好戏才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