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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池晏此时也在想着谢欢颜的话。
回到承乾宫，他将小蕊留了下来。
其实对于怎么才能将嫔妃提拔成皇后，如果按照他的想法，他愿意提拔谁就提拔谁。
但太后那边和荣王那边，总是要有个理由说服。
“小蕊。”
季池晏看着眼前的小宫女，先是陪在谢欢颜身边几年，现在又陪在他身边。
“本宫问你一个问题。”
小蕊点点头：“娘娘想问什么？”
“你说，后宫这些嫔妃，谁做皇后的可能性比较大？”
几乎是在季池晏话一出口，小蕊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那声音清脆的，让季池晏不舒服地蹙了蹙眉。
“娘娘，奴婢一个小小的宫人，岂能揣测圣意？”
小蕊有些急，娘娘最近到底怎么了？
怎么每天钻研一些掉脑袋的大事。
就不能像以前那般安安稳稳的么？
季池晏皱着眉：“你起来，怎么这么没有志气？”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做皇后的嫔妃也不是好嫔妃。”
他端起茶杯，想着谢欢颜同他说的那些话：“现在后宫无主，这些嫔妃哪个没私下想过做皇后？”
“现在关起门，让你说，你怕什么？”
小蕊站起身，不放心地拉开房门左右看了看，又将房门关得严实了些。
季池晏看着小蕊这副模样，额头抽痛，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关起门来在密谋什么是吧？
“娘娘，奴婢说了，您可别生气。”
小蕊重新回到季池晏身边，小心地看着他的脸色。
见他点头，小蕊才开口。
“奴婢觉得，容妃和锦妃的可能性大一些。”
季池晏扭头，看着小蕊，真是没眼光，居然不说他？
“哦？怎么大一些？”
小蕊掰着手指头说着：“容妃娘娘进宫时间久，又是大学士的嫡女，从进宫之后，便颇受宠爱。”
“锦妃娘娘呢，进宫时间也不短，也颇受宠爱，而且又是尚书家的嫡女。”
季池晏点头，小蕊是宫里的宫人，想必也是能代表其他人的想法。
行，第一梯队没有他，那第二梯队该有了吧？
于是，他继续开口：“那除了那两位，还有谁？”
小蕊丝毫没注意到季池晏的言外之意，还在掰着手指头分析。
“剩下的，就是柔妃。”
“柔妃父亲是林统领，又是林丞相的孙女，虽然不是嫡房，但身世也不错，进宫后，陛下对柔妃也很是宠爱，太后也喜欢柔妃。”
季池晏的脸色越来越黑，可小蕊沉浸在为主子分忧中。
根本没注意到主子的忧都是她带去的。
“剩下就是……”
季池晏脸色阴沉的等着，等他的名字从小蕊的口中说出来。
小蕊嘴唇翕动，张张合合半晌，季池晏就盯着小蕊，脑海中将剩下的那些妃嫔翻来覆去的和自己做对比。
没一个能赶上他的，下一个，该说他了吧？
“剩下就是嫦婕妤了。”
小蕊终于将嫦婕妤和林婕妤两人做完了对比。
完全没注意到季池晏想要杀人的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