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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钱，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当天傍晚，省台广告科科长许宏伟等人坐车到了京城。
车里堆着三脚架、照明灯和几箱胶片，在暮色里泛着金属冷光，这是省台能抽调的全部家当。
“叶厂长，可让我好找，在车上写了脚本，你看看行不行。”许宏伟说道。
叶鹏程、王敏、许宏伟等五个人挤在十平米的房间里，开始讨论。
叶鹏程摸着下巴，率先开口：“我原本想以麦田当背景，可深秋麦子早割了，得换个场景，要接地气，还得让城里乡下都看懂。”
“今天上午，我让王主任联系了一家农家院，院墙上挂着玉米，窗台上堆着棉桃，正合深秋的景。”
“让晓庆老师坐在枣木凳上，手里捧着卫生巾，背后是晾晒的花被单，风一吹，跟云朵似的。”
“至于卫生纸，还是放在城市的楼房里拍吧，拍摄场地，王主任也联系好了。”
许宏伟点头，“晓庆老师拿着卫生纸擦桌子，镜头从她指尖划过纸面，定格在纸巾上，这画面老百姓看得懂。”
叶鹏程又说道：“广告语还得再加一句，云朵纸业，咱老百姓都用得起。”
几人一直讨论到深夜，烟灰缸里堆起半座烟蒂山。
凌晨三点，许宏伟早已趴在桌上打盹，叶鹏程还在修改台词，最终定稿，“云朵纸，柔软到心坎里，日子过得亮堂堂。”
第二天一早，叶鹏程和王敏就来到京城电影制片厂门口。
门卫大爷认出他们后，直接让他们去厂长办公室，“李厂长在等着你们呢。”
请晓庆老师拍广告，首先得过她厂长这一关。
厂长李威说道：“拍广告的事情，晓庆跟我说过了，至于代言费，也没有问题，但有两个条件，一是只能利用今天上午两个小时，不能影响她的电影拍摄，二，不能影响她的银幕形象。”
叶鹏程立即点头，“我们就拍两条30秒的短片，全是生活化场景，保证不破坏晓庆老师的荧幕形象。”
“而且，我们云朵纸业还会赞助剧组用纸，每个化妆间都放两箱，这面子可比广告费实在。”
闻言，李威脸上的威严立刻消散，还上一副笑容，“跟爽快人合作，就是痛快。”
当天上午十点，广告准时开拍。
在农家院，晓庆穿着浅蓝色的确良衬衫，手里拿着卫生巾样品，问叶鹏程道：“叶厂长，希望你们的卫生巾永远是高品质，你知道的，女同胞很需要这种东西。”
叶鹏程非常肯定地点点头，“我有老婆，也有女儿，哪怕是为了她们，我也会保证每一包都不会有问题。”
“action！”导演举起场记板。
晓庆立刻敛了笑，表情变得异常认真，眼神染上《小花》里的温柔，指尖轻轻抚过卫生巾，“云朵卫生巾，柔软得像棉花，给女人贴心呵护。”
导演喊停后，她转头对着镜头眨眼，酒窝浅现，惹得举反光板的场工耳朵通红。
两小时拍摄眨眼而过，两条广告顺利拍摄完成。
叶鹏程盯着回放里她自然的笑容，笑道：“晓庆老师的笑能让我们的销量翻三倍，不是明星的光环，是让老百姓觉得，这闺女跟村里小芳似的，有一种实在的亲切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