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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红好，就让他们眼红。”
叶鹏程环视四周，目光扫过研发组每个人熬红的眼睛。
“问问那些有意见的，研发组的兄弟三个月没睡过囫囵觉，手指被电解液烧出泡，大冬天趴在地上调设备加班加点的时候，他们在哪？！”
“你们凭什么比他们拿得多？就凭你们流的汗比别人咸，熬的夜比别人长！我要让全厂都知道，多劳多得，少劳少得，这些东西，你们该拿！”
叶鹏程亲自把年货交到研发组工人手中。
老焊工老李搓着皲裂的手掌，声音发颤：“厂长，这比我以前在农机厂上班二十年发的年货都多。”
叶鹏程笑道：“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叶鹏程又单独去了一趟周国维的实验室，并把任飞和谢新喊过来。
“周老，你们从京城来到章平这个小地方，睡硬板床、啃冷馒头，短短三个月，让光伏板样品下线，帮盛唐杀出一条血路，这份恩情，我叶鹏程记一辈子。”
周国维的喉结滚动，“叶厂长，说什么恩情，咱们是为了让老百姓用上电，这是该干的事。”
叶鹏程却从怀里掏出三个信封，分别塞到周国维、任飞、谢新手里。
“我单独给你们准备了点心意，你们家在京城，还得坐火车，不方便带年货，我直接给你们现金，周老2000元，任工和谢工各1200元。”
三人的手却像被烫到般猛地缩回。
周国维摇摇头，“使不得！叶厂长，我们一个保底工资加各种奖金，有五六百块，够多了，这钱说什么都不能拿！”
谢新也连连摇头，“叶厂长，我们来可不是为了钱。”
叶鹏程按住他的肩膀，目光灼灼，诚心实意说道：“你们为盛唐科技作出了突出贡献，这是你们应得的。”
任飞观察到周国维的眼神，当即说道：“叶厂长，光伏板研发还没真正成功，无功不受禄。”
“别废话。”叶鹏程打断他。
“等明年开春储能问题解决，让全章平的电灯都亮起来，那时候再跟我客气。”
谢新又道：“这也太多了。”
叶鹏程淡然一笑：“不多。你们在京城，随便接个项目，赚的比这多十倍。可你们偏要窝在这小地方，帮我叶鹏程。这钱，你们该拿。”
“再说了，这是‘保密奖金’，万一你们被别的厂挖角，我上哪找这么厉害的专家？”
周国维看着手里的信封，镜片后的眼睛突然泛红。
这个在大毛留学时啃黑面包做实验，都没掉过泪的老教授，此刻却梗着脖子别过脸去。
午后的阳光刺破云层，叶鹏程在食堂支起八张大圆桌，大铁锅里的红烧肉炖得咕嘟作响。
叶鹏程特意让厨师炖了整只猪头，浓油赤酱的香气混着二锅头的浓烈。
光伏研发组的工人围坐在一起。
叶鹏程专门设宴，为他们庆功。
每个人面前的搪瓷缸里斟满了二锅头。
“今天是专门给你们设的庆功宴，在座的都是盛唐科技的功臣，今天敞开了吃，敞开了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