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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发生了这种程度的车祸，巨大的撞击声足以惊醒任何人。
副驾驶座上的人，要么会惊慌失措地下车查看情况，要么会拿出手机拍摄记录现场，再不济也会探头探脑地看看发生了什么。
副驾位置上的张雪晴却始终双眼紧闭，静静地靠在座椅上一动不动。
“林哥，怎么了？”
叶芃心思敏锐，见林霄的视线停留在郑子用的车上，脚步也顿住了。
林霄没有回答。
目光从张雪晴身上移开，重新落回瘫软在地的郑子用身上。
林霄径直走了过去，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上的郑子用，“副驾驶坐着的，是你什么人？”
这是他见到郑子用后和这人说的第一句话。
郑子用还躺在地上发懵，脸上火辣辣的疼。
刚才那一巴掌打散了他的亢奋，人也好似清醒了一些。
见凶神恶煞的林霄靠近身体不自主地抖了一下。
“你...你知不知道我爸是...”
“啪！”
“哎呦！！！！”
又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
郑子用刚刚被叶芃打到的半边脸本已消肿，此刻却又重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和林霄先前打的那半边达成了一个对称。
此刻他两边的脸颊都圆圆鼓鼓的，倒是看上去挺可爱的，颇有几分福相。
郑子用痛得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看向林霄的眼神充满了惊惧。
他彻底被打傻了。
林霄随意地甩了甩手腕，他真没心思浪费时间。
“我问，你答。”
林霄看向郑子用，就像看向路边的一只虫子。
“副驾驶那人和你什么关系？”
“是...是唔...唔本友...（是我朋友）”
郑子用两边脸颊高高肿起，说话含糊不清，嘴里像是塞了两个馒头。
一边捂着脸，剧烈的疼痛让他再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林霄一问话，他飞快地回答了出来。
“朋友？”
林霄眉毛挑了挑，“她叫什么？”
郑子用一愣，没明白为什么林霄要问这个问题。
林霄不耐烦地抬起了手作势欲扇下第三个巴掌...
“张雪晴！她叫张雪晴！”
见到林霄抬手，郑子用吓得魂飞魄散，几乎是尖叫着喊出了这个名字。
林霄的眉头舒展了一些。
看来还真认识。
“你们刚才在干什么，她怎么晕倒了？”
这是两个问题，林霄主要想确认张雪晴失去意识是不是和刚刚的车祸有关。
“啊？”
见林霄问得如此详细，郑子用心里咯噔一下。
他小心翼翼地抬眼，试探着问道：“你..你认识她？””
林霄的眉头皱得更紧，抬起的手作势就要落下。
郑子用吓得浑身一哆嗦，再不敢迟疑，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语无伦次地解释起来。
“她是我朋友！真是朋友！刚刚我们一大群人在...嗯...在酒吧喝酒！对...喝酒！她喝多了我就好心送她回家...”
“哦，喝酒。”
林霄点了点头。
不是因为车祸撞晕的就好。
啧。
不过，张雪晴这眼光还真是不怎么样！
居然会和这种人一起喝酒？
林霄用嫌弃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瘫在地上的郑子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