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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七点，Winter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张明宇正蹑手蹑脚地在衣柜前翻找什么，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衬衫，领口皱巴巴的。
"又通宵了？"Winter撑起身子，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张明宇明显被吓了一跳，手里的领带掉在了地上。他转过身，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吵醒你了？"他走到床边，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再睡会儿吧，我洗个澡就去公司。"
Winter抓住他的手腕："你昨天不是说今天下午才和小娟前辈开会吗？"
"计划有变。"张明宇揉了揉太阳穴，"美国那边临时要听demo，得在中午前把编曲调整好。"他顿了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对了，今天贤宇也会来帮忙。"
Winter松开手，看着张明宇匆匆走进浴室。水声响起后，她摸出手机，看到宁宁凌晨发来的消息：「欧尼！刚结束练习看到小娟前辈发ins了，他们不会又要通宵吧？」后面附了张截图——田小娟站在星辰音乐的录音室里比着剪刀手，配文是「和天才制作人二次创作中，今夜无眠~」
照片角落的沙发上，隐约可见张明宇的灰色毛衣。
Winter把脸埋进枕头，深深吸了口气。枕头上还残留着张明宇常用的那款洗发水的味道，混合着一丝咖啡的苦涩。她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小心眼——张明宇和田小娟的合作是公司安排的正经工作，而且创作需要专注和私密空间...
但胃里那股酸涩感就是挥之不去。
浴室门开了，张明宇擦着头发走出来，身上带着温热的水汽。他看见Winter坐在床上发呆，走过来捏了捏她的脸："怎么了？"
"没什么。"Winter勉强笑了笑，"就是...今天我们的电影..."
张明宇的动作顿住了。他缓缓放下毛巾，表情像是突然被人打了一拳："天啊，玟庭，我完全忘了今晚约了看电影。"
"工作要紧。"Winter迅速说，掀开被子下床，"我去给你做早餐。"
厨房里，Winter机械地往吐司上抹着草莓酱，力道大得几乎要把面包戳穿。张明宇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我晚上六点前一定回来，我们去看九点那场好不好？"
"都行。"Winter把煎蛋翻了个面，蛋黄"啪"地破了。
张明宇叹了口气，扳过她的身子："看着我。"他的眼睛因为熬夜而泛红，但眼神格外认真，"我和小娟真的只是在工作。你知道的，对吧？"
Winter盯着他衬衫领口的一处咖啡渍，轻轻点头。张明宇捧起她的脸，额头抵着她的："今晚我补偿你，嗯？你想吃什么？去哪玩？都听你的。"
"真的？"Winter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真的。"张明宇亲了亲她的鼻尖，"现在能给我个笑容吗？我接下来十二个小时就靠这个续命了。"
Winter忍不住笑了，伸手整理他歪掉的领带："记得吃午饭。"
张明宇离开后，公寓突然变得异常安静。Winter慢吞吞地吃完早餐，给Pingu企鹅玩偶戴上了圣诞帽，然后拍了几十张照片却都不满意。她打开电视，随便找了个综艺节目当背景音，开始翻看手机相册。
最近的照片几乎全是工作相关——排练室、录音棚、打歌舞台。她和张明宇的最后一张合影还是上周在水族馆拍的。Winter突然意识到，自从开始筹备合作项目后，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真正的约会了。
手机震动起来，是Karina发来的群组消息：「今天谁去公司？我的耳返好像落在B练习室了。」
Winter立刻回复：「我去吧。」反正她今天也没事做。
SM大楼比想象中热闹。周末的练习生们三三两两地在走廊穿梭，看到Winter时恭敬地行礼问好。B练习室的门虚掩着，Winter推开门，意外地发现Giselle正在镜子前练习新舞步。
"欧尼？"Winter惊讶地叫道，"你不是说今天要回横滨吗？"
Giselle停下动作，擦了擦汗："改签了。"她狡黠地眨眨眼，"听说某人的男朋友又和田小娟关在录音室了？"
Winter顿时涨红了脸："我是来帮Karina欧尼拿耳返的！"
"耳返在那边。"Giselle指了指角落的背包，然后凑近Winter，"说真的，你就不想去'探班'？"
"我昨天去过了..."Winter小声嘟囔。
Giselle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真去了？哇，我们玟庭长大了！"她搂住Winter的肩膀，"怎么样？抓到什么把柄没？"
"什么啊！"Winter羞恼地推开她，"他们真的只是在工作..."
"那你干嘛这副被抛弃的小狗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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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ter张了张嘴，突然泄气地坐在地板上："我就是...不喜欢他们那么默契的样子。"她揪着运动裤的松紧带，"小娟前辈那么有才华，写歌那么厉害，他们聊音乐的时候用的那些术语我都听不懂..."
Giselle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噢——不是吃醋，是自卑啊。"
"我才没有！"
"好好好，没有。"Giselle在她身边坐下，"不过你知道吗？小娟前辈上次跟我说，她特别羡慕你的音色。"
Winter抬起头："真的？"
"千真万确。"Giselle模仿着田小娟的语气，"'Winter的音域简直反人类，那个共鸣腔是怎么长的啊'——她原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