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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还想再跟乔杨多说两句，却被别桌的买单声打断。
“来咯。”老板招呼一声，随即扭头对伙计叮嘱，“给三桌拿盘拍黄瓜，送的。”
周静雯看向窗外，就见海若从三院大门快步走了出来，正在过马路。
“人来了。”
周静雯话音刚落，海若从门口进来，一寻摸看到了几人，过来坐下，拿起筷子。
“我就不客气了，吃完还得回去。”
秦归招呼道：“吃吃吃，咱们边吃边聊。”
海若边吃边说：“我算了一下，抢救费，医药费，营养费，还有我婚礼的损失，误工的损失，还有我妈的精神损失费。”
乔杨点点头，掏出纸笔推给海若：“你直接写个总数吧。”
海若一口气吃完面，放下筷子，拿过笔写了数字，推给乔杨，就见纸上写着“30 ”。
乔杨点点头，利落地拿出手机：“你给我个卡号，我现在就转给你。”
周静雯和秦归对视一眼，迅速开口：“这钱还是格慕来补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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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说完呢。”海若打断道，“这是我一开始算的价格，现在我改主意了。”
周静雯和秦归听了这话都有点紧张，此时伙计来送拍黄瓜，放在桌上，大家的关注点都不在这。
乔杨想了想开口道：“你还有什么别的要求都可以提。”
海若望向乔杨，缓缓说道：“你还记得那天我妈醒的那天跟你说了什么吗？”
乔杨一怔，就见海若把纸上的数字划掉。
钟顺华醒得时候是半夜，乔杨拖鞋都来不及换，随手抓了件外套就跑到了医院。
“妈？”海若的眼眶红红的。
而此刻病床上，插着管的钟顺华，眯着眼。
海若抓着她的手，不知道是在安抚母亲还是在安抚自己：“没事了，啊。”
钟顺华闭了闭眼，看清楚海若，呜呜咽咽想说话，海若凑近。
“喝水……”
乔杨凑过来，用棉签给她涂嘴唇：“现在还不能大口喝水，你再忍一忍。”
钟顺华舔舔嘴唇：“婚……婚礼……”
海若笑着拍了拍母亲的手：“耽误不了，放心吧。”
钟顺华放心了，闭上眼睛，似乎要睡了。乔杨看钟顺华状态稳定，放松了一些，轻声对海若说道：“我去找一下黄主任。”
乔杨向门口走，没走两步，海若叫住她，示意乔杨到床边来。乔杨这才发现床上的钟顺华眼睛又睁开了。乔杨凑近，钟顺华努力说话，但始终听不清楚，乔杨将耳朵靠在钟顺华嘴边。只见钟顺华嘴唇蠕动，乔杨哽住。
“谢……谢谢你……”
“我妈说是你救了她，不能要你的赔偿，钱我不要了。”海若淡淡说道。
乔杨再次哽住。
“以后你也不用再来了。”海若说罢，便离开了。
乔杨怔愣在原地。
秦归沉默片刻再次开口：“我还是去打听一下，把医药费赔给人家。”
周静雯点了点头。
而乔杨却没再说话，只是端过面碗，呼噜呼噜地吃起面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