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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杨没想到陆子游会这么直白，看着他，斟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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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不远处传来了工作人员的声音：“会议马上开始了，请大家入场就座。”
乔杨示意陆子游：“先过去吧,咱们的事以后再说。”
而此时，周静雯推门进洗手间补妆，却见李起也在。周静雯脚步一顿，随即走到李起背后的洗手池，洗起手来。李起微微一笑，从镜中望向周静雯。
“这么快就拿下嘉洛薇了。谈到多少啊，百分之六？格慕还是得靠你啊。”李起言语中带着几分嘲讽。
此刻隔间里，扯纸的魏晓希闻言停下动作，竖起耳朵偷听。
周静雯则一脸平静地开始对镜补着口红。
“褚老结束就该你发言了吧？我看主题是行业乱象，我还挺好奇的。”
李起轻笑：“我不像你们有专业背景，能讲案例讲创新。我唯一能分享的，就是混了这二十多年，见过的不少真人真事儿，说出来倒真挺刺激的。”
说着李起的目光又不自觉望向周静雯。
周静雯忽而脸色难看起来，她明白李起这是在威胁她。她停下动作，从镜中看李起，李起转过身来，直视周静雯。
“你猜我准备讲哪个故事？”
魏晓希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会议已经开始了，舞台上，季主任和褚峰正在对谈，背景大屏幕写着“突破与创新——换脸手术案例分享 ”。她猫着腰四处寻找空位，旁边有人招呼她，发现是陈明杰。
“这边。”
魏晓希犹豫了一下，过去坐下。
陈明杰小声关切询问道：“你现在怎么样？”
魏晓希看了陈明杰一眼并没有回答。
“我还挺担心你的，在那种医院……”陈明杰继续絮叨道。
魏晓希却小声打断：“你还是担心你们格慕吧。”
陈明杰有些诧异，开口询问道：“格慕怎么了？”
魏晓希不再理他，低头做起了笔记。
很快褚锋发言结束，台下众人热情鼓起掌来。
季雪峰主持道：“感谢褚老带来干货满满的分享，接下来发言的是娇艾的李总。咱们先休息十分钟。”
众人陆续起身离场。
坐在乔杨身边的陆子游扭头询问她：“我去拿点喝的，要美式还是拿铁？”
乔杨想了想开口道：“我跟你一块儿吧。”
说着乔杨合上了电脑，离开了座位。
须臾，有人路过，将一张纸条塞进乔杨电脑。
乔杨端着咖啡回来坐下，打开电脑，纸条掉下来。
就在此时，季雪峰拿着话筒招呼大家入座。
“大家抓紧时间入座，分享马上开始了。”
乔杨看了眼手中纸条上的内容，一脸震惊，一下子站起来四顾，远远看到李起已经等在台侧准备上台。
陆子游察觉到乔杨不对劲，开口询问道：“怎么了？找谁呢？”
乔杨又看看纸条，环视四下迅速思考着，此刻大家差不多都已经坐下。乔杨忽然把咖啡塞给陆子游，往台侧奔去。那边季雪峰刚拿起麦克准备说话，却被乔杨拉住。
“帮我一个忙。”
秦归挂断供应商电话，猫着腰回到座位，就见乔杨和李起在台上一起分享，而季雪峰则坐两人对面主持。台下众人正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一阵笑声。
秦归有些惊讶，扭头望向身后的周静雯：“乔杨怎么跟李起一块儿了？她的分享不是在后面吗？”
跟在他身后的周静雯，也是一怔。
台上，李起也看到了周静雯，两人视线隔空相交，李起忽然拿起话筒，想要说话。未料乔杨的声音却抢先一步响起。
“我也想起一个故事。虽然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但是我最近才知道真相。“
台下，陆子游展开乔杨留下的纸条，就见上面写着“李要揭发周打奥美定 ”。
“2006 年咱们行业有一件大事，奥美定正式被国家药监局全面叫停，大家肯定都还记得。但是因为低廉的成本，还是屡禁不止，甚至借尸还魂，出现了披着玻尿酸外衣的奥美定针剂。”
周静雯意识到乔杨要说什么，微微颤抖起来。一旁的秦归察觉，抓住周静雯的手，以示安慰。
“假玻尿酸这事儿我印象深刻，那时候市场上真假混杂，有些医生为了私利，从不明渠道拿药，甚至闹出人命……”李起也开口说道。
但乔杨却迅速抢过话头：“没错，说来惭愧，我最近才知道格慕就有这样的医生。”
台下哗然，众人交头接耳，而台上乔杨目光灼灼看向周静雯。
“格慕的周静雯医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