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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家还不错的川菜餐厅，王琪带着乔杨来到了靠窗的座位坐下。
彼时黄昏已过，窗外路灯已经亮起，下班时分的街道人潮涌动，车水马龙。
王琪浏览菜单，连指几道，很是豪气：“这个、这个，还有水煮肉片。姐，你再点点儿啊，今天我请客。”
“咱就俩人吃不了。”乔杨皱眉看了眼王琪，随即对服务员道，“先这些吧。”
服务员点头离开。
王琪满眼歉意地望向乔杨：“爸爸是不是打电话骂你了？你别往心里去，爸爸就是爱操心。”
“我都习惯了。”
“我这次来做了个水光针，你们咨询师给我推荐了董主任，他挺有意思的，还给我看手相呢。他说了，双眼皮做得很自然，姐你技术真好，我们办公室好多人都来打听。哦对了，你们员工有没有什么内部价呀，今天晴晴让我办卡，说这个月格慕五周年店庆有超值优惠，充一万享一万二，但我想着，找你的话，内部渠道是不是更便宜的呀？”
乔杨很少听王琪说这么多话，她仔细盯着王琪看了看，这才开口询问：“你是换工作了吗？”
“啊？没有啊，还在营业厅。”王琪虽然不明白乔杨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如实回答。
“那你哪儿来的钱？刚做了双眼皮，现在还要充卡？”
“我不是刚结婚吗？收那么多红包呢。姐，我现在是人生最富有时刻啊。”王琪说着一脸自豪地笑了起来。
乔杨细细打量着王琪，缓缓开口道：“感觉你变开朗了。”
王琪也不否认，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自从你给我割了这双眼皮，我感觉看东西都开阔了，更自信了。我觉得女生还是得打扮打扮，认真对待自己，该做的就做一做，漂亮和不漂亮啊，就是有区别，以前那些从来没说过话的同事，现在都开始和我打招呼。”
乔杨看着王琪雀跃的神情，脸上忍不住露出了担忧：“你知不知道，整形也会上瘾。”
王琪一怔，很明显不知道这事。
乔杨有些严厉地望向王琪：“你现在尝到点儿甜头，就动了心思，想做更多。你这不是自信，你是想通过变美得到认同。这是很危险的。”
王琪怯懦开口反驳：“我也没做什么……”
“你认识乔慧吗？”乔杨缓缓开口询问。
王琪点了点头：“小时候见过。”
“她最初也是打打针……”
王琪迅速明白乔杨提起乔慧的用意，说道：“姐姐你别说了，我听爸爸说过。对不起姐姐，你别生气，我以后都不做了……”
“你想做什么项目，是你的自由，你是个大人了，能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你变漂亮了觉得高兴，这也很好。但是你得明白，整形解决不了人生的问题。上次你说，自己没什么优点，其实我不是很了解你，但我知道，人是不可能没有优 点的。”乔杨语气淡淡的，但态度却很诚恳。
王琪想了想还是开口跟乔杨解释：“我不是故意要说这些，只是那次你给我买婚纱，我总觉得，觉得你能懂我。”
乔杨点了点头：“我知道，婚纱那次你觉得自己的需求被看见了，我只是给你打开了那扇门，到底想过什么的人生，你得自己好好想想。”
服务员上菜了，乔杨不再讲话，拿筷子吃起饭来，而她对面的王琪却对着饭菜若有所思起来。
今天难得秦归和周静雯一起下班回家。
车上，秦归开车，周静雯踢掉鞋子，长长出了口气，这一天她真的连个喘气的时间都没有。
想到了什么，周静雯扭头望向秦归：“李起的事儿老唐怎么说？”
“他不知情。”秦归脸上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这周六娇艾有一个行业聚会，给咱们院医生也都发了消息，给我也发了。你看，离谱吗？”
周静雯说着翻出短信给秦归看，但秦归随意扫了一眼，“嗯”了一声当做回应。
周静雯放下手机，盯着秦归：“你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