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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桩“生意”要是弄砸了，搞不好他们琅琊阁几十年老字号的名誉就要扫地了，这可儿戏不得啊！
杨帆也只是朝李大海轻轻点了点头，李大海也没多说什么，就退到了一边上。
他虽然是掌柜，统筹整个店里的大小事，可是首席鉴宝师都这么说了，要是出了责任，那可就不是自己的事了。
“你就是新来的？”陈霖森上下打量着杨帆。
看着这衣着朴素，古铜肌肤的大高个，陈霖森满脸都是鄙夷之色。
“李大海，你们店里该不会是随便在工地里找个家伙来滥竽充数的吧？哈哈哈！”陈霖森大笑起来。
这三天杨帆基本上都是在内堂，很少出来店里，更别说古玩城里见过他的人那是更少。
说杨帆是首席鉴宝师，说实话确实让人感到怀疑。
琅琊阁一些伙计都有些低头，不敢说话。
连外人都这么说，他们自己人自然都觉得抬不起头来。
但这是大小姐的决定，他们也只能顺从。
杨帆没有理会他，而是道：“正德官窑的青花发色应该像雨后的远山，清新翠绿，但这里明显很模糊。”
“而现代气窑烧制的釉面会偏硬，回音就像钢化玻璃，你们听听像不像。”
紧接着杨帆伸手轻轻弹了弹瓶口，蜂鸣的声音，带着沉闷，众人都是微微一惊。
陈霖森脸色微微一变，冷冷道：“信口胡说！你说是就是吗？证据呢？”
杨帆端起了茶桌上盛着的茶汤，接着泼向了花瓶的底部。
只见茶汤顺着“大明正德年制”的楷书款缓缓流下。
不一会儿，在众人的震惊之中，居然渗出了点点的粉红色！
围观的人群顿时爆发出了惊呼。
陈霖森脸色又变了变，喊道：“小子，你在做什么！”
杨帆指着瓶底，道：“化学钴料和茶汤结合，会呈现出蓝色或者粉红色的反应。”
“正德年间的官窑用的是浙料，而现代高仿的产品掺了化学钴料，所以才会有粉红色的反应。”
“还有，正德官窑的莲瓣纹有十六瓣，每瓣都会有细微差距。但是看陈少你带来的这花瓶，上面这叶脉走向，分明是电脑绘制，大小等比缩放，其实就是同样的莲瓣。”
“哗！”
一时间，满场惊呼，换句话说，也就是这个花瓶是现代工艺品！
琅琊阁包括李大海上下都是惊呆了。
杨帆说的头头是道，并且见微知着，从细节发现问题，揭露出了陈霖森是拿假的花瓶来以次充好，这完全就是一副老派鉴宝师的作风！
杨帆盯着陈霖森，道：“陈少爷，你该不会是想拿这赝品来糊弄我们琅琊阁吧？”
陈霖森脸色青一阵紫一阵，接着哈哈大笑。
“好好好！”
“琅琊阁的首席鉴宝师果然名不虚传啊！其实我今天来纯粹就是来和你认识一下，今日一见，闻名不如见面啊！”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霖森！”
接着陈霖森对着街道口大喊道：“以后谁敢说琅琊阁的首席鉴宝师是个二流子，我就和谁急！”
陈霖森笑着打了几声招呼，就招呼人离开了，而在他转身一瞬间，眼底闪过了一丝冷芒，而这个细节，也就只有杨帆捕捉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