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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老皇帝终于召见了婉宁。
婉宁进宫，被内侍引到老皇帝的承德殿时，就看见老皇帝正陪着太子赵邺下棋，时不时说笑几句。
好一副父慈子孝的场景，不过婉宁心里毫无波澜，走进去后福了福身。
“儿臣参见父皇，见过太子殿下。”
老皇帝听到声音后转头，目光柔和地看一眼婉宁，将手里的棋子丢回棋盒中。
“婧儿，快过来，让父皇看看你。”
婉宁起身，换上一脸孺慕的笑，缓缓走至他身边，老皇帝上下打量着婉宁。
“朕的婧儿真是长大了。”说着老皇帝眼角有些湿润：“这两年你受苦了。”
“都怪父皇没用，被那些朝臣逼迫，不得已将你送去代国。”
“你可还怨怪父皇？”老皇帝声音发颤：“代国那些人有没有欺负你？”
“你有什么委屈，可以给父皇说，父皇以后一定替你讨回公道。”
这话说得情真意切，看不出瑕疵。
不过婉宁听得只想笑，老皇帝想要问她如何避开代国人的欺凌，还要拐弯抹角、打着为她出气的蠢笨借口。
“父皇，儿臣没有受苦。有师父护着，代国那些人不敢欺负儿臣。”
婉宁只当听不懂老皇帝的试探，很单纯直白地说出他想知道的“实情”。
不出意外，老皇帝听到这个答案后，有一瞬间的愣神和惊讶，反应过来后追问道：“师父？婧儿，你说的是何人？”
婉宁茫然地摇摇头：“回父皇的话，儿臣也不知道师父的身份。”
“只知道他很神秘，来无影去无踪。”
“儿臣也只是在入了代国，有危险的时候师父他才会出现。”
“来无影去无踪？”老皇帝诧异地低声喃喃，旁边一直没有出声的赵邺同样震惊，不过他没有贸然插话。
“婧儿，你是何时认识你师父的？”
老皇帝神色莫测地看向婉宁，能让代国那些蛮子忌惮，提前将婧儿送回大燕，可以想象她那位师父定然不简单。
有这样厉害的人物在婉宁身边，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会不会是贵妃临死前给她留的人手？
不对呀，刘贵妃曾经也只是一个宫女，她哪来的本事，找来如此厉害的帮手？越想老皇帝越迷惑。
婉宁没管老皇帝变来变去的表情。
“好像是有次儿臣生病时他突然出现，喂了儿臣一颗药丸后就不见了。”
“后来儿臣病愈，就再也没有见过他，那时候儿臣还以为是在做梦。”
“所以就没有提起过。直到这次儿臣进了代国，那代王想要欺负儿臣，师父他才再次出现，打伤了代王。”
“师父他好像会画本子里说的法术，隔空一掌就能杀人，可厉害了。”
婉宁对着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老皇帝却信了个十成十。
毕竟如此才能解释，婉宁为何会安然无恙地从代王那个蛮子手中脱险。
“婧儿，那你师父他现在去哪儿了？”
婉宁摇摇头，表情有些沮丧道：“儿臣也不知道，师父他一向行踪隐秘，儿臣没有危险后他就离开了。”
“儿臣已经有大半年没见到师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