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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烈的硝烟味混着石粉呛入鼻腔，他还未及喘息，一枚冒着青烟的烟雾弹便在脚边炸开，灰白的浓雾瞬间吞噬了视野。
"走！"徐大军的怒吼带着浓重的血腥味，染血的手指死死扣住林业的肩窝，将他重重按在防弹车底盘下。
冰冷的金属硌得脊椎生疼，林业却在这混乱中敏锐捕捉到细微的金属摩擦声——那是消音器与狙击枪膛贴合的声响。
"西北方向三点钟！"徐大军突然撑起身子，沾满血污的战术手电划破浓雾，光束尽头，楼顶上的黑影如鬼魅般移动。
警卫队的枪响几乎同时炸响，林业却在飞溅的弹壳落地前，看到徐大军猛地一颤——第二发子弹擦着他的手臂划过，暗红色的血珠溅在防弹车锃亮的车身上，晕开诡异的花。
坠楼声响起的刹那，林业发现徐大军挡在自己身前的手臂多了道新鲜血痕——那人射出的第二发子弹，本该穿透他的心脏。
坠楼声闷响传来的刹那，林业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望着徐大军渗血的手臂，忽然想起档案库里那份调查报告上的照片。
街道上的骚动声越来越近，远处警卫车的鸣笛刺破浓雾，他却在这喧嚣中感到后颈泛起细密的冷汗——方才狙击手的站位，分明将他和徐大军的位置算得分毫不差。
大量士兵冲出行政大楼，把两人团团围住。
林业在警卫队员以及士兵的护送下，有惊无险的回到房间。
暮色如墨，四合院染成森然的剪影。
林业站在房间的窗前，指间夹着的香烟明明灭灭，烟灰簌簌落在摊开的城市地图上。
那些用红笔圈出的可疑地点，此刻看来像极了敌人布下的棋局。
"司令，徐大军求见。"通讯器里亲兵的声音带着几分迟疑。
“嗯”。
林业碾灭雪茄，玻璃桌面留下焦黑的痕迹。
推门声响起时，他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徐大军走到林业身边汇报到“司令，应该是英国佬的军情六处”。
林业走到桌子边望着面前的地图说道“不知道北平潜伏了多少杀手，这次事件只是个开始，现在西方忍不住开始搞暗杀这一套”。
徐大军有些后怕，这次事件作为突发事件，是第一次但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
徐大军站在林业身边，绷带下的伤口仍在渗血。他想起白天的狙击手精准的弹道，冷汗顺着脊梁滑进裤腰。
“这次袭击来得太过蹊跷，杀手不仅掌握了他们的行动路线，甚至对警卫队换岗时间都了如指掌，内部渗透恐怕早已深入骨髓。”
“司令，我已经下命令，开始对内部进行大清洗，这是清洗名单”。徐大军拿出文件袋递给林业。
"开始对内部进行大清洗了吗？。"林业突然将怀表重重砸在地图上，震得图钉纷纷跳起，"从接触过涉外事务的人员查起，尤其是近三个月有过异常调动的。"
他的目光扫过徐大军缠着绷带的手臂，"你亲自带队，记住——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林业从文件袋里抽出名单，牛皮纸边缘还带着血迹。名单最上方赫然印着周副官的名字，下面密密麻麻列着几百个名字，每个名字后面都标注着不同程度的嫌疑等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