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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烦的就是这些人，总是问东问西的。
就算他说了，他们能听懂吗？能明白为什么吗？
姜睿是个有眼力见儿的，之前谷老在给姜可可做手术的时候，他就听说他脾气古怪，当时傅城还一再提醒过他，所以此刻见谷老沉了脸，姜睿立即改口。
“抱歉，我现在就去安排。”
谷老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后，马库斯这边也结束了。
姜母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自己好像睡了一觉，还做了一个梦，但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梦见了什么。
见姜睿满脸担忧地看着自己，她还笑着宽慰他，让他别担心自己。
姜睿心里很不是滋味，不过还是立即就带着母亲去做脑CT。
在等待结果的时候，姜睿到底还是没忍住，悄悄地将马库斯拉到了一边，询问起来。
“马库斯医生，我母亲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很严重吗？”
“很严重。”马库斯也是回得很干脆。
只是这话，就像晴天霹雳，劈得姜睿呼吸混乱，他有些难以置信，“这……这怎么可能呢？我妈妈她看着不是都好好的吗？”
“对呀，她就是看着还挺好，但实际上已经非常严重了，当然你们肯定是看不出来的，可能就像刚刚，你觉得你母亲各方面都很正常，就以为她好了，但以我的角度来看，你母亲这种看着很好的状况最多也就再持续给半年吧，到时候她要么彻底疯了，要么就是痴呆。”
马库斯解释得很详细。
而他所说的内容，却听得姜睿大脑嗡嗡作响。
马库斯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不过具体的呢，还是要看谷老那边诊断，所以你也不用太担心，我刚刚和你说的，也只是最坏的结果。”
“……”姜睿一点都没有被安慰到。
姜睿用力握拳，心，仿佛落入里冰窖里一样。
他只能暗暗祈祷，祈祷结果不要太糟糕。
起码，能够有一线的转机。
大约半个小时，CT的结果就拿到了。
谷老拿过结果仔细地看了起来，而姜睿更是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看这个样子，得做手术。”谷老很快得出了结论。
马库斯嗯了声，提议说：“谷老，那让我当您的助手吧？我还没见过您做手术。”
谷老冷哼一声，“你一个心理医生，没资格进我的手术室。”
“我就看看……”马库斯不想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虽然他只是个心理医生，可他好学啊！再说了，谷老都这把年纪了，以后再想看他做手术的机会也不多了。
“你敢进来试试！”谷老也很固执。
马库斯见状只好作罢，但转头看见想说话，又不敢说话的姜睿，心里突然那有了个好主意。
而谷老这时也对姜睿说：“去准备手术室，明天手术。”
姜睿的心，咯噔了一下，但还是立即应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