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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修瞳孔微缩，心跳陡然加快。
“孟书记，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他沉声道。
孟思国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泛黄的档案袋，推到唐修面前。
“看看吧，这是二十年前的资料。”
唐修接过档案袋，指尖触碰到封口处，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来，因为文件封口处赫然是公章，并且是国安、国防的两大部门的公章，这是绝密级别的标记。
他深吸一口气，拆开档案。
第一页是一张黑白照片：年轻的唐老爷子站在一群穿军装的人中间，背景赫然是勐康县边境的某处山谷。
照片右下角用钢笔写着——“红七九工程，第一阶段竣工留念，1983.7.9”。
“这是...”唐修声音微哑。
“你爷爷曾是红七九的核心参与者。”
孟思国淡淡道：“这项工程涉及国家安全，具体内容我不能透露，但可以告诉你一点，它从未真正结束。”
唐修脑中轰然炸开。
所以，唐家的衰落、自己的调任、甚至南省这一盘棋...全是因为红七九？
“并且，你母亲也并非是地震死亡的，他当年也是红七九的参与者，算是...接任你爷爷的班吧。”
“本来这些东西不应该现在给你的，但...有些时候，一点压力可以转化成无限的动力。”
“总之呢，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具体怎么查...有人会告诉你的。”
照片上年轻时的爷爷目光如炬，与记忆中病榻前枯槁的老人重叠，某种被刻意掩埋的历史正从泛黄的纸页里渗出。
“动力？”他喉结滚动，将档案重重按在桌上：“用我母亲的死因当催化剂，孟书记不觉得太残忍了吗？”
孟思国敲击桌面的手指突然停住。
窗外暴雨骤至，铅灰色的云层压得极低，仿佛整个省委大楼都陷入沉默。
“残忍的是二十年前就布好这盘棋的人。”
他起身拉开窗帘，闪电划过天际的刹那，玻璃映出他眼底冰冷的算计：“你母亲参与的是红七九第二阶段，‘涅盘’计划。”
“你以为...这个下棋的人是谁？”
“傻孩子，是你爷爷啊！”
唐修猛地站起，椅子在地面刮出刺耳声响。
他想起那年，父亲捧着骨灰盒从灾区回来时，袖口沾着怎么也洗不掉的黑红色污渍。
他说母亲是地震死亡，可实际上...
“红七九到底是什么？”唐修咬牙，目光有些猩红。
他被骗了这么多年？
就像是个傻子一样！
孟思国沉默了片刻，眼神之中也带着一丝犹豫，他在纠结要不要告诉唐修，因为红七九到现在都还没有解密。
但想了想，毕竟对方的母亲因为红七九死了，唐家也是红色家族。
所以，他沉吟了片刻之后，还是开口道：“红七九工程，是绝密级别的国防工程！”
